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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月娘像张纸片一样躺在那里,要不是胸口有起伏,几乎以为是具尸体。
薛米韬哭着扑过去,拉着阿娘的手,哭喊道:“阿娘,阿娘。”
朱月娘已经病的起不来身,她在屋里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她知道她的孩子们回来了。
她伸出枯瘦如柴的手,碰碰薛米韬,又朝薛柳摸过去,
薛柳上前握住她的手,冰凉的,像握着一块冰。
她看着朱月娘,轻声的喊了声:“阿娘。”
朱月娘人无言,泪如雨。
原来无声的呜咽,比嚎啕大叫,悲哀多了。
薛兴贵没想到自己大嫂竟病成了这样。
大嫂十八岁进门,他当时才六岁,跟现在的薛米韬一般大,长嫂如母,大爱无言。
如今见到大嫂这副模样,悲从心来,趴在她床边,也呜呜的哭了起来。
朱月娘心绪大起大伏之下,没多久就慢慢昏睡了过去。
薛兴富就带着众人先出去,烧热水,让几人都洗漱一下。
薛柳洗了个热水澡,水都换了两桶,才感觉把自己搓干净了。又换了身干净衣服,满足的喟叹,觉得自己终于像个人了。
几人洗好,就又忙着收拾柴房。这柴房很小,面积大概就五平米,跟现代的卫生间差不多大。里面除了一张稻草床,就是堆放的各种柴火。
薛柳深吸口气给自己打气,慢慢来,包子会有的,房子也会有的。
几人正在收拾,就见姑母薛荷花悄悄端了一盆芋头过来。
薛荷花眼睛还是红的,显然躲在房里偷偷哭了一场,此刻强撑起笑脸,对薛柳几人说:“都饿坏了吧,先不忙,过来吃点东西。”
“大姐,这东西你拿来......”薛兴富没接,他清楚大姐在婆家日子不好过,怕她是偷拿的,被婆母知道了,又要挨骂。
“这是你姐夫跟村里人借的,公婆不知道,你们快吃。”
薛兴富几人听了,只想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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