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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没有的。
“我有的话,你就当我一只小狗,你不能和一只小狗斤斤计较。”
管锌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回应道,“阿靖,我身体不好,脑子也不好,可能总是在犯错,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
管锌像是怕得罪了靖岳那样的语气,他一声声地叫“阿靖”,犹如小时候他们拿容莉种的狗尾巴草搔刮在彼此身上那样,又要讨那个嫌却又怕那个痒。
靖岳的泪滴在管锌的衣衫又蹭在他的脸庞,他被泪水模糊的瞳孔也有些看不清澈面前的人,没关系,管锌是雕刻在他心里的,一刀一划。
“我不生你的气。
“管锌,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管锌摸他的唇,凑上去,他们吻在一起,泪液混着唾液,呼吸里都是缠绵和悲恸,没人清楚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分开的时候泪干了,只有泪痕还残留,证明它来过,并且令他们都不得已过。
靖岳轻言细语地试探,“锌,我们回家,好吗?”
“嗯,你带我回家。”
管锌鼻尖儿碰了碰靖岳的鼻尖儿,音量和人都坠了下去。
2
靖岳给管锌剥葡萄皮,还是孙天明送来的,一颗一颗喂又一次一次接住吐出来的葡萄籽。
蔡徵超轻车熟路地看伤势,刚想上手便被靖岳拍开了手,故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我例行检查。”
“有主治医生。”
“我职业病行了吧!”蔡徵超也拿葡萄,一小串,有两粒从上面掉下来,确认是落在了地板上时才塞了一颗葡萄入嘴,看着管锌,说,“还好没砸着你。”
靖岳又“啧”他,“糟践葡萄。”
靖岳递过去一串新鲜密实一些的葡萄,蔡徵超接了,嘿嘿一笑,“你怎么心眼这么小。”
“那也比不上你心眼多。”
“唬人的,都是空心的。”
蔡徵超一边秃噜着葡萄皮,一边点头认可葡萄的甜。
靖岳剥好最后一颗塞进管锌嘴里,手搁嘴边接籽儿,看了一眼蔡徵超,扯了扯嘴角地坏笑,“忘记跟你说没洗了。”
“你那心眼也不少,小归小还都是实心的。”
话这么说,但其实蔡徵超还是没停下吃那没洗的葡萄,一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的大义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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