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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是要去哪?”巴德烈嘘了声:“别说话。”那些村民正坚定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嘴巴微张,不约而同地发出某种痛苦的嘶鸣,悲怮无比。听多了,竟会产生些许感同身受的沉重。巴德烈拿出一团棉花,揪下两团小的揉成球塞进阿塞莉耳朵里。“阿塞莉不需要。”她甩着头想要抵抗,“阿塞莉不会被影响。”“听话,以防万一。”巴德烈又揪下两团大的塞进自己的耳朵,总算将那些声音阻隔了些。村庄小路走起来磕磕碰碰的,扭曲又狭窄,村民们拉成一条长长的纵队,巴德烈和阿塞莉远远跟着,对方转弯了他们就加快脚步,直行他们就停下等一会儿,也不怕跟丢。毕竟这么多人呢。阿塞莉抓着巴德烈的大拇指,有些无聊地摆弄着:“那些包子看起来很好吃。”巴德烈无语:“你除了人不吃还有什么不想吃的?”阿塞莉惊奇道:“人也可以吃吗?”“……”阿塞莉啊了声,悟了:“那些污染物都喜欢吃人,我——”巴德烈手忙脚乱地捂住她嘴巴,生怕这祖宗突然来一句“我也想吃个人试试”。他去哪整人给她吃。“靠!”巴德烈一个没注意,露出了半个身子,好像被转弯的村民看见了。他们齐齐地用余光扫来,漆黑的瞳孔里都找不到眼灰的部分,看得叫人发瘆。不过瞬间,他们又同时收回视线,转进了村庄的主路,仿佛刚刚的对视只是巴德烈的幻觉。阿塞莉说:“你太大只了。”巴德烈无奈:“我能怎么办?”巴德烈很早之前就将近一米九,觉醒能力之后,身高暴涨了十厘米,骨架粗壮了三分之一,手臂、胸膛、腰背都是鼓鼓囊囊的肌肉,仿佛要把衣服撑爆。他一个大拇指就有阿塞莉手腕的二分之一粗。“还要跟吗?”“老大让我们来,应该是料准我们不会出事。”巴德烈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哪怕这条路上都没村民了,他还要拉着阿塞莉在各种障碍物后面躲躲藏藏。走到转弯口,阿塞莉贴墙探头看了眼。“没有人……”阿塞莉纠正道,“那些东西都不见了。”“嗯?”巴德烈狐疑地探头看了眼,还真没人。村庄的主路上空空荡荡,看不到一点人影,也寻不见一丝烟火,只有若有若无的猪吠羊鸣声。“这么大一群,能跑哪去……”他们在每一个巷口搜寻,但一无所获。“可能回家了。”阿塞莉暗示道,“我们也回家吧。”“那笼包子肯定已经被老大处理了,你想都别想。”阿塞莉嘴一瘪:“你们不能吃,我可以吃的。”巴德烈只当她小孩子心性,吓唬道:“说不定包子陷里都是密密麻麻的虫子,但你看不出来,吃进肚子里之后,它们会在你的肚子里繁殖、生卵,到时候你身体里全被虫子占据了,只剩下一副人皮……”“臭巴德。”阿塞莉瞪着他,虽然没有吓到,但一想到被虫子占满身体的感觉就浑身发痒。巴德烈忍不住笑起来,揉了把小姑娘的头。阿塞莉虽然年纪小,但精神阈值很高,而灵感度很低,从未因外物精神恍惚过。旁人听到这番言论恐怕鸡皮疙瘩起一身,她却没什么反应。“等回灯塔再弄包子给你吃。”巴德烈说,“这里的食物真不能动,不然老大生气了,会不要我们的。”想跟黎危队伍的觉醒者数不胜数,其中不乏犯蠢被驱逐的。阿塞莉作罢,乖乖道:“好吧。”“到底去哪了……”巴德烈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他经过了村长家门口,门竟然没关。环顾四周,其它屋子都大门紧闭,唯独这一间门敞着,多少有点请君入瓮的意思。“进去看看。”灯塔大部分幸存者其实都不太了解其它庇护所,而且因为《生存守则》条例潜移默化的影响,大家出去都会尽可能避开已经在地图上标注出来的庇护所。至于未标注的,碰到的概率也不大。而黎危不一样,他哪都进,因此跟过他的人多少都对其它庇护所的模式有点了解。尽管不清楚什么原因,这些庇护所一直都会伪装成人类所熟知的场所,将无知的人类诱骗进来,一点点地温水煮青蛙,于无声无息中污染、同化。不逼急了,它们基本不会暴露真面目。进去之前,巴德烈用对讲机给黎危发了个信号,随后就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屋内要比外面更加幽暗,布局也很简单,一张放在角落的铁床,一张柜子,一个饭桌,凌乱的纹路布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没别的路了,他们应该没来这,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别的线索。”巴德烈没听到阿塞莉的回应,想着是刚刚自己编瞎话把人惹恼了,也没在意。然而低头的一瞬间,地面好像动了。最初只是地面的一小颗凸起凹了进去,紧接着它周围的凹凸都发生了变化,竟然有节奏的蠕动起来,仿若活物。巴德烈抬起视线,意图避开这种怪异的幻象,却冷不丁瞧见角落的床上隆起了好大一团。他缓缓走去,努力地不看脚底,异样的感觉却更加强烈。地面不仅不平,甚至还很软。每走一步都更软,他好像陷在了里面,身体被拽得越来越矮。
他停在了床前,努力地调整呼吸,一把将被子掀起——只见被子下竟是一只巨大的蟾蜍!它蹲在床上,用那双凸起的土黑色眼睛看着巴德烈。扭曲的花纹遍布在它粗糙的皮肤上,全身都是坑洼不平的疣状疙瘩。()每一个疙瘩上又都有小孔,如同单独的生命体,一缩一动地好像在呼吸。?本作者猫界节完整章节』()突然,蟾蜍猛得张开大嘴,滔天巨嘴带着扑面而来的腥臭味,仿佛要将巴德烈整个人吞下!这么危急的关头,巴德烈竟然恍惚地想——自己将近两米的身高,这蟾蜍把自己吞进去怕不是要下巴脱臼。见过撑死的蛇,还没见过撑死的蟾蜍。然而,手臂倏地一痛,巴德烈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呼吸急促地合上眼皮。再睁眼时,眼前只有一张普通的床铺,掀开的被子下空荡荡一片,哪有什么蟾蜍。阿塞莉正死死地咬着他的胳膊,含糊不清地骂道:“笨蛋巴德!”巴德烈后知后觉地龇牙咧嘴,痛得说不出话:“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找机会尝人肉的味!?”阿塞莉撒嘴,呸了一口:“臭的。”“……好几天没洗澡了,搁这鬼地方也不敢洗啊。”巴德烈揉揉太阳穴,“我刚刚怎么了?”“你一进来就不理我了,跟着魔似的直愣愣地往床这边走,我叫都叫不动!”“好好,对不起。”巴德烈转身,准备再看看柜子,“这次你拉紧我——”“这是什么?”阿塞莉却从枕头下方抽出一个圆形的牌牌,直接放嘴里咬了下,“不是黄金。”巴德烈吓得呼吸都停了,连忙夺过看了眼,好像是个徽章,成色还算新,应该是由特殊的矿物制成,表面刻着一个“x”。他突然想到进这个庇护所之前遇到的那些废弃车群,车牌号的开头也是x,老大说那是撤援中心的车。这些污染物还会收集人类的东西?巴德烈犹疑不决,不确定要不要把这玩意儿带上,按理说,除了走路要接触的地面,在庇护所里不要轻易触碰其它任何东西。但阿塞莉已经率先揣进兜里:“带回去,给老大看看。”“行……”一个徽章,问题应该不大。巴德烈四处打量:“村长住得也太简陋了,就一个屋,开门见床……”“那我们住得也很简陋。”阿塞莉比划了下,“还比这里小。”巴德烈无言以对,如今人类的生存环境确实不怎么样,逼仄且狭窄,令人窒息。他张开双臂拉开衣柜门,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挂着三两件衣服,摸起来的材质有些奇怪。巴德烈不敢多想,匆匆拨开衣服看了眼,意外发现那面墙竟然是个内门。这后面会有什么?“进吗?”“进吧。”阿塞莉点着小脑袋。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两人小心翼翼地将衣柜内部门打开,弯腰走了进去。村长房子的另一侧竟然别有洞天,只见之前消失不见的居民都在这里,他们正在一个祠堂旁边,围聚()着一颗巨大的树。有多大呢……大概是三四个巴德烈手拉手围起来那么大,它冲天而起,将所有的可见光遮挡得严严实实,以至于这里的环境几乎和黑天一样暗,只能隐约看见一些幽幽的轮廓。村民们的眼睛同时在黑暗里反着幽光,渗人无比,巴德烈的心跳都在不自觉地放缓。他拉着阿塞莉躲到水井后面,隐约看见村长捧着什么东西放到了树下,很快,树上降下了一些细长的绳状物,缠住那东西带了回去——上升的过程中,那东西的正面刚好面对着水井,巴德烈这才看清,这是一张干瘪的人皮!阿塞莉小声说:“米西。()”巴德烈轻轻捂住她的嘴。≈ap;ldo;时隔这么久,我们又彻底地失去了一位同伴,等同于人类又失去了一份希望!?[()]?『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看不清村长的表情,但听得出他声音中的沉重与痛苦,“人类命运危在旦夕,我们需要更多的伙伴,更多新鲜的血液!”巴德烈:“……”太诡异了,他一个正宗人类搁这偷听污染物们为人类命运操心???巴德烈很想出去吼一句:你们死绝人类就有希望了!但理智按捺住了冲动,他继续缩在原地观察情况,试图弄懂村民在干什么。他无意识地扣了下耳朵,感觉有点痒。紧接着,他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刚低头看去就感觉脚踝一紧,只见两根和刚刚一样的绳状物分别缠住了他和阿塞莉的脚踝!他们连反应的几乎都没有,就被急速收缩着倒吊在树下。他们彼时才看清,这不是什么绳子,而是数股细长的藤蔓。那些村民都看了过来,阴冷地注视着他们。这个视角怪异极了,被倒吊的巴德烈率先看到的是村民们的腿,然而才是腰,弓起脖子才能勉强看到他们的眼睛。脚踝的藤蔓正顺着他们的身体一点点延伸,先是将双腿都捆了起来,随后是腰,再到双臂——巴德烈惊愕地发现自己在这种状态下竟然无法兽化!身体的细胞与肌肉被死死压住,完全无法膨胀。他唤道:“阿塞莉——”阿塞莉努力摇摆身体,喜悦道:“好像荡秋千!”“……”他们的身体很快被藤蔓缠得严严实实,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脚踝的藤蔓突然急速放松,以至于他们的脑袋朝着水井直直坠入!“噗”得一声!下降的趋势戛然而止。巴德烈的脑袋被淹在水里,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完了,肩膀太宽,卡井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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