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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坐在外间候着的太皇太妃禀道:“老祖宗,王爷无事了,等他睡醒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太皇太妃听着石邝这话,柔声道:“辛苦了。”“分内之事。”石邝话落,便见太皇太妃轻轻的拍了拍穆陶陶,安抚道:“听到啦?没事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穆陶陶看了看太皇太妃,又看了看石邝,迟疑的站了起来,见石邝未阻拦,她才提步朝内殿走去。她进去之后,石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太皇太妃起身跟着石邝走到了外面,石邝才低声道:“万般皆是命,王爷是有后福之人。”太皇太妃笑了笑,石邝才解释道:“王爷的心脏竟然不在左边,不然正中位置,我可能真是无能为力了。”他说完之后,太皇太妃也惊了一下,“此事不要对外说。”“老祖宗放心。”霍砚是在后半夜醒来的,屋内只剩一盏灯亮着,还罩了灯罩,灯光极其微弱。他看了一眼旁边,穆陶陶并不知道,又往床沿边看了一眼,发现她就趴在床榻旁。伤口扯着疼,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手刚落上去穆陶陶就忽然惊醒了过来,他的手扬在了上方。“皇叔,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喝水?”她一句接一句的问完后又自言自语道:“可是石大夫说了,你得明天晚上才能吃东西,你忍忍。”她伏在床榻边,眼中露着担忧,说话轻声细语,又好似回到了她及笄之前。他定定的望着她,好似一瞬间就酒软花侬,伤口也没那么痛了,“怎么不睡?”穆陶陶缓缓的垂下了头,霍砚徵伸手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天快亮了,上来躺着。”话落,见她未动,又道:“不然让春晓送你回沁园,你去睡会儿。”穆陶陶终究是没有惊动隔壁的春晓,轻手轻脚的上了塌,在一旁躺了下去。她望着霍砚徵,抿了抿唇还是说了句:“对不起。”霍砚徵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这对不起该我先说。”四目相对,有些事情渐渐的开始释然,霍砚徵柔声说道:“过去的就此揭过,以后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重新开始吗?穆陶陶想着离京了的穆径微,点了点头。真相母女相见重新开始,霍砚徵以为的是她与他的感情重头来过。穆陶陶知道霍砚徵的意思,但她有自己的想法,重新开始于她来说,是放下过去种种开始新的生活。对于她来说,情窦初开时对霍砚徵的那些欢喜,也在她该放下的过去中。她想进一步解释,但想着霍砚徵身上的伤,她思索着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引得他不快,便没有谈开。这几天霍砚徵对外宣称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躺在府邸养伤。穆陶陶在府邸陪着霍砚徵养伤,闲暇时猛然想起霍砚徵那天说的话,若是他死了,让她去找魏若冰,找魏若冰做什么?本想弄清楚,但迟迟没有出府的机会。她让秋月给魏云曦递了信,她暂时不走的消息,魏云曦收到信高兴坏了。也顾不上年关的许多事,风风火火的就来了王府。她的手里还有当年霍砚徵给她的王府令牌,人进了王府穆陶陶才得到消息。霍砚徵躺着养伤,魏云曦来东院显得有些不太合适,管家就把她带到了沁园,又让人通知了穆陶陶过去沁园。姐妹间几天不见都有许多话可聊,原来的穆陶陶是不会藏任何事情的,但最近魏云曦却是感觉出来了,穆陶陶的眼底是藏了事情的,连她都未说。她恍惚间想起那个住在七姑姑院子里的道姑,一直带着面纱,偶然一次风吹过面纱,她看到了一个侧脸,和穆陶陶像极了。她向魏若冰打听过,魏若冰不高兴了,她便没有再问。但此时看着穆陶陶的模样,和那道姑的眼神也有些相似,终是开口询问道:“陶陶,原来长信侯府可有人入了道观?”穆陶陶愣了一下,“怎么这么问?”她寻思了一会儿才道:“穆望秋入了道观,但她早就没在了。”魏云曦听着这个名字,脸色缓缓的僵了下来,难怪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平日里不就有人传穆陶陶长得像穆望秋吗?所以,七姑姑院里的那个人,可能是穆望秋?“你怎么问起这个事情?七姑姑让你问的?”魏云曦摇了摇头:“我前些日子在七姑姑的院子里见到一个人,感觉长得与你很像。”穆陶陶握着魏云曦的手忽然一滞,“现在还在七姑姑院子里?”魏云曦点了点头,穆陶陶结合着霍砚徵说的话,临时起意道:“七姑姑在府邸吗?我们去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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