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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行至一半,路过某处林子时,薛宁停了下来,御剑降到地面。苍决也跟着降了下来,“师姐,怎么了?”“我想起来有点事。师弟,你先带着崔娘子母女俩去药王谷,我随后就到。”薛宁下了飞剑,将崔婶子领到苍决旁边。“有点事……在这片林子里?”苍决环顾一下四周,见这林子浓荫蔽日,杳无人烟,一时摸不准薛宁又要做什么。薛宁挠挠头,“哦,就上次带着你路过这片林子,不小心掉了个法器,这不刚好今天路过,就来找找。”“许久之前掉的,现在找?”“我想什么时候找就什么时候找,你有意见?当初要不是为了救你,也不至于匆匆忙忙,把东西掉到这地方。”薛宁口中振振有辞,将崔婶子一掼,提到苍决剑上。“快些去吧,师尊已经给柳谷主发过信了,别让人久等。”她朝苍决挥挥手,笑得眉眼弯弯。苍决叹口气,罢了,她这一天里也不知道闹了多少幺蛾子,就遂了她的意吧。他带着崔婶子和阿莲二人,一路行至药王谷口。药王谷他不是社死现场苍决上前拱手行了个礼,试探地喊了一句,“段长老?”“免礼免礼。”薛宁伸手虚抬了一下,扫了一眼跟在苍决身后的崔婶子母女二人,“钟掌门不是说你们蓬莱宗会有两名弟子过来么?其中一个叫宁雪的,怎么没见着她?”“师姐路上有事耽搁了,稍后便到。”苍决行完礼,眼神便一直定在薛宁脸上,眼前这女子虽与段沉雪有几分相似,但他印象中的段沉雪绝不是这副模样。段沉雪如今在哪,面前这女子又是谁?药王谷的人竟连长老被掉了包都没察觉。苍决不免又想起那日在向鸾镇外假冒他的那个黑袍人,尽管对方与自己没有半点相像之处,霍无铭对黑袍人的身份还是深信不疑。这两桩偷梁换柱之事,又有什么关联?薛宁被苍决盯得有些心虚,她自信自己的易容天衣无缝,可师弟平日与她相处颇多,也不知道会否看出端倪来。她拿袖子半遮了脸,语气有些嗔怪,“云竹小友这么盯着我作甚,不知道还以为你与那魔尊一般,对我一见倾心了。”说罢又垂首自怜,“唉,生得这般花容月貌,惹出这祸事来也实非我所愿。”苍决深吸口气,移开目光,又退后一步拱手欠身,“是晚辈失礼了。”这副不要脸的做派为何有几分熟悉?他现在觉得是自己错怪段沉雪了,恐怕他与段沉雪的风月流言也是面前这人传出去的。薛宁见效果达到,放下袖子,起身经过苍决来到崔婶子与阿莲身边,打量了一下阿莲,“出事的便是这个小少年吧?”崔婶子忙拉着阿莲向薛宁行了跪拜礼,“求这位仙姑帮帮我们吧,也不知我儿是不是真的中了他们说的那个蛊毒。”“若真是双生蛊,还须得你女儿配合,自愿从这具躯体出来才行。”薛宁扫了一眼阿莲,见她面上极不甘愿,就知这事不好解决。“我不知道什么双生蛊,是阿弟同意让我住进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出去。”阿莲撇了嘴,垂下眼眸。“阿莲,娘知道你舍不得我们,只是……你也不希望你阿弟从此就只剩一具躯壳……”崔婶子捏着阿莲的手,神情悲切。阿莲将崔婶子的手甩开,身子别到一旁,再不肯多看崔婶子一眼,“阿弟还在,怎么就只剩一具躯壳。阿弟舍不得我,娘为什么要叫我离开?”薛宁见状,唤了个药王谷的弟子进来,“你们先随他到客房歇下,眼下我还有点事,忙完自会为这个小少年问诊。”“对了,”薛宁又转向药王谷的弟子,“听说宁雪小友喜静,你记得给她准备一间僻静的客房。”最好能与世隔绝,尤其是与她师弟的客房隔个十万八千里远。苍决默然,就他师姐那动若疯兔的性子,喜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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