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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喑指尖微微用力,拇指压在唇上释放威胁。
他从进校门就看到沈栖了,半倾身倒在林封怀里,纤细的腰落在他手上,不堪一折的手腕骨也被对方捏在手里,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在图书馆门口搂抱。
沈栖清瘦漂亮,站在清俊温和的林封旁边好一对年轻般配,青葱年少。
——我和沈栖认识的久,我怕他惹您不高兴。
——那我就放心了。
林封应该庆幸自己足够冷静,否则以这两句暧昧又无边界的话,下一个和梁维生一样被踹在地上的就是他。
梁喑确定沈栖的婚约不是与林裕安合作,也知道以他善良的性子也做不出害自己的事,可他喜欢林封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们有足足五年的过去。
年少相识,志同道合,一起比赛,输赢并肩,哭笑与共。
他见过沈栖一步步从少年长大成为足够成熟漂亮的青年,见过他因为得奖开心、或许见过他被沈家欺负失落,也许在他面前哭泣示弱。
他也许也曾求过林封的拥抱,在他确定皮肤饥渴症只有他有效之前,是否也曾找林封,用几乎能滴出水的软绵嗓音求他抱抱自己。
理智有一瞬间的裂缝,梁喑很快将它镇压,端出一派大度宽容。
“梁先生,您先放开我……”沈栖在他幽深的双目注视下呼吸渐滞,薄薄的几乎能看到血管、褶皱的眼皮微微发着颤。
车内空气渐燥,天地被一只手强行缩减为方寸大小,那张网终于开始收拢。
稍微一动就可以碰到的膝盖、带着滚烫体温的手指,还有让他骨头都发麻的眼神,无一不在抽打鞭挞他的神经。
沈栖发慌,舌根不自觉地泛麻,一涌一涌地往外输送清凌温热的汁液,他本能地吞咽,喉结玉珠似的在喉腔上滚来滚去。
沈栖挣脱不开他的桎梏,试图转移话题让他先放过自己一会,至少给他思考的时间。
他手还压在膝盖的书上,灵机一动说:“梁先生,林封他会进您的研发小组吗?今天下午他……疼。”
“再问一句,他就不用去了。”
“可是……”沈栖欲言又止,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梁喑看他这么乖巧,心底的暴虐情绪不仅没有被安抚反而更加炽烈,说不让进就不问了?他这么在乎林封的将来?
“别在我跟前提他,我没那么好的修养,对他保持绝对的公平。”梁喑低声提醒,同时尽力维持自己岌岌可危的大度。
沈栖在心里盘算一会,觉得如果梁喑是因为林裕安而对林封爱恨交加而无法抉择的话,自己还是应该站在公平的角度,为他分分忧。
“梁先生,林封真的有天分,如果您不舍得放弃他的话,不用太在乎林裕安,他……唔?!!!”
沈栖呼吸瞬间停了,骇然看着眼前陡然清晰的睫毛、滚烫的呼吸、强硬霸道如暴风雨卷下来的吻,手瞬间一抖,拨掉了膝上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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