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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出去后,梅叔折返回来,一五一十汇报:“少爷,易小姐在外面,要见您。”
谢浔之:“......”杯中的蜂蜜水晃了下,“见我做什么。”他将其轻轻搁下。
梅叔:“不知道。”想了想,他说:“但易小姐想见您,也不需要理由吧。”
谢浔之看他一眼。梅叔缩了下脖子,心想他又没说错。
头在这时开始疼起来,本来喝酒了大脑就昏沉,如今被易思龄三个字弄得更是恼郁。
他承认,他是很传统的男人,一旦结婚,他就能保证自己全心全意,所以他无法忍受未婚妻在外面有热恋的男友,有无数可以眉来眼去的裙下臣,他能接受妻子在性格、作风、生活习惯上和他南辕北辙,但不能接受开放式婚姻。这样的婚姻没有存在的必要,捅出去只会让所有人笑话,对双方家庭都是隐患。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尊重她,私下传递退婚的意愿,她听后自然是愿意的,所以只等她提出退婚,他就能顺势承下。
若他主动公然提退婚,说出去,对她不好。她这样娇贵的公主,大概会将此当作奇耻大辱。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好时候,他状态不佳。喝酒的缘故,他确定。
谢浔之站起来,“我去室内休息,你去跟她说我喝多了,已经睡下。总之你说得周全些。”
她知道了自然就会走。
梅叔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谢浔之把烂摊子丢给他,旁若无人地上楼去睡觉了。
少奶奶还在外面呢!
梅叔的头也开始疼了,头疼欲裂,可少奶奶还在外面等着,他只能硬着头皮出去,都来不及把腹稿打好,一开门,就看见走廊上站着一个光艳璀璨的女人。
走廊灯光冷白,数十盏华丽的水晶灯沿着过道依次排开,悬吊在头顶。煌煌的光与影,从上而下,无情地照射出人皮肤上的沟壑,细小的瑕疵更本遮不住。
但她没有,她几乎是完美地经住了考验。
若不是梅叔知道她就是易思龄,都会以为是哪个星光熠熠的女明星。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女明星来敲少爷的门。
梅叔激动,真是打心眼里为少爷高兴,这两人生的宝宝该多玉雪可爱聪明伶俐听话乖巧啊!他都能想象出模子了!
他走上前去,越发毕恭毕敬,“易小姐,您好。”
易思龄转过身,看他。
不等她发问,梅叔自报家门:“我是少爷的管家,我叫梅正青。”
“你好。梅管家。”易思龄打招呼,“谢浔.....谢先生人呢。”
梅叔想着该怎么说要周全些,但他的确不擅长撒谎,按照谢浔之给的方案说:“易小姐,少爷不胜酒力,一回房就休息了,他没想到您会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易思龄蹙眉,什么人啊,晚宴参加一半跑上来睡觉。老年人体力这么不好吗?
“他睡了?”
梅叔听出易思龄话里有些不爽,心里咯噔,他太想让少爷在少奶奶心里留下好印象,于是立刻改口:“您看您要不要先进来,喝杯热饮,我去帮您叫醒他。”
“有奶茶吗?不加糖的。”易思龄可不跟他客气,酒会上除了葡萄酒红酒就是鸡尾酒,喝腻了。
梅叔连连点头:“有的!什么口味都有,您看您爱喝哪种。”说话中,把易思龄请了进来,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跟少爷说时,人已经进来了。
进到这间套房,易思龄挑了挑眉。一个顶楼套房而已,不止带有露天花园,私人无边泳池,还有内部电梯,像空中别墅。
这个谢浔之还挺会享受,晚宴的确比不过这里来的舒服。
她走到落地窗前,欣赏京城的夜景。
“您喜欢乌龙,正山小种还是碧螺春?牛奶给您用脱脂的纯牛奶可以吗?”梅叔要给易思龄现煮奶茶。
“乌龙吧。”
“好嘞!”
易思龄继续打量这里。
一腔素雅的宋风,家具是整套黄花梨木,雕花的师傅做工精湛,隔老远也能看到上面栩栩如生的莲花纹。沙发后摆了一面六折大漆百宝嵌屏风,大博古架上放着一些精巧的摆件,什么瓷瓶,茶杯,香炉,都太素了,不好看。
绿植清雅,鲜花很少,更没有她最爱的弗洛伊德玫瑰,只有疏落有致,清雅悠远的兰草,内门竹,罗汉松,吊钟,每样她可都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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