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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一听这话,脸上的血色顿时褪瞭个干净,她颤颤巍巍单臂支撑著爬过去抓著李奉渊的腿,求饶道:“少爷,少爷!奴婢冤枉!是小姐的狸奴纵的火,奴婢冤枉啊,奴婢隻是去将它抓回来啊!”
这话一出,李姝菀还未出声,李姝菀身后的柳素倒立马竖眉怒目地呵斥道:“放肆!竟然牵系小姐!这狸奴一直关在房中养著,怎会跑出来!”
侍女自然不肯认,她面若白纸地看著李奉渊,狡辩道:“奴婢并未撒谎!奴婢一时未看住这猫,叫它跑瞭出去,奴婢在书房外将它找回来,见它爪子上有油,便擦瞭一擦,当时并不知它烧瞭书房啊!少爷明察!”
李奉渊停步,垂眸看向趴在他脚下的侍女,侍女见此,以为李奉渊听信瞭她编造的谎话。
入府一月多,她从不少人口中听说过李奉渊厌恶李姝菀,也知道李奉渊并不喜欢这猫,不然李姝菀也不会将它常关在房中养活,连东厢的门也出去不得。
她忍不住心存妄想:若是她将过错全然推到那猫身上,或许就不会受罚瞭。
她看向宋静,楚楚可怜道:“管事救我。”
宋静轻叹口气,入东厢,将李姝菀的猫抱瞭出来。
他走到李奉渊面前,那猫一见侍女,却忽然嘶声叫著用力挣扎起来,险些从宋静手中逃脱出去。
宋静捏著它的脖子拖著它的后腿,抬起猫的后爪一闻,面色稍凛,下意识看瞭李姝菀一眼,随后才同李奉渊道:“少爷,狸奴的爪子上的确有膏油气。”
李姝菀闻言一怔,下一刻便见李奉渊回头,面色冷淡地睨向瞭她。
他面色冷肃,李姝菀迎上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往后退瞭半步。
仿佛回到瞭当初在廊下被他羞辱那日。
杨修禅看李姝菀神色惶惶,似乎怕极瞭李奉渊,伸手撑著她的背,出声安慰道:“别怕,奉渊是你兄长,他明辨是非,不会错怪你的狸奴。”
虽这麽说,可谁知道狸奴是否被错怪,倘若当真是它无意打翻瞭油灯,还有的活吗?
那侍女心生希冀,继续为自己辩驳:“少爷明察,奴婢冤枉——”
李奉渊看著靴上一双白净纤细的手,换做旁人,见侍女年幼,多少会动两分恻隐之心。
可李奉渊却绝非心软之人。
“猫是在你的看顾下逃瞭出去,你有何冤枉?”
侍女被他这一句问得哑口无言,半晌后才喃喃:“可我隻是放走瞭猫,并未失手烧瞭书房……”
她骗得连自己都信瞭,神色悲切地磕头求饶:“少爷,是那猫的错,是小姐的狸奴踢翻瞭烛台!”
知错不改,还将过错推诿到主子身上。
宋静可恨又可惜地摇瞭摇头。
李奉渊冷漠地看著她,退后一步甩开她的手,唇瓣一动,沉声吐出一句:“拖下去,乱棍打死。”
安慰
李奉渊的书房起火,杨修禅本是因担心他才跟来将军府,最后却安慰起被迫见证瞭一场残忍生杀的李姝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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