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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仰头看着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林语,“妈,你不怕吗?婆凶得很,黑的能说成白的!”
“不怕。”
林语说着,带上了耳门,就出去了。
土地不平,深一脚浅一脚的,又黑。
她穿着布鞋,却也能走出大气场。
堂屋里。
原主婆母朱翠正扯着嗓子嚎啊,哭啊,“哎,我这个大儿媳是个不安分的。我没有想到她这么不安分,居然敢打婆母!
她就是欺负我没有儿了,想要把我打死,好当家作主。可怜我的小儿子还在外面上学,要是她当家作母了,我那小儿子还有学上,还有钱花?”
朱翠想到的都是自己的老幺儿,把大儿子当摇钱树,不停的榨。
她大儿之所以出事,都是因为她。
钱钱!
天天都是钱!
想着,林语竟也能理解原主丈夫萧竟,为什么常年不着家,有这么一个吸血鬼父母,能着家就怪了!
她迈过门槛,公社的张书记看到她了。
立即起身,“林语同志,你婆母告你打她?是真的吗?”
林语的个性是个柔柔弱弱。
所以大伙儿有些不信。
这才问了这么一嘴。
林语还没说话,朱翠已经起身,指着自己的脸,扯大了嗓门嚎,“我这脸上还有她的巴掌印!不是她打的,那是谁打的?
她是个好吃懒做的,平时不下地赚工分就算了,还偷我屋里的钱,去城里给小白脸。张书记啊,这样的蹄子,你不收拾,还要等到臭了吗?”
她这么一嚎。
林语就下意识的瑟缩了身体,脸上写满了恐怖,擦了擦眼角,“张书记,我打婆母是正当防卫,因为她先打我。”
“正当防卫?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先打你又怎么呢?你嫁到我家来,是我家的人。你好吃懒做,我不应该教训你吗?”
林语记得。
这个张书记是县城里调来的领导。
因为水溪村这两年发展越来越好,所以特意调了个领导下来管这边。
他是有脑子的。
果然他看到了林语额头上的伤,问,“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林语看着朱翠,埋头就哭了起来,“婆母拽着我的头发,把我脑子往墙上撞,还抽了我一耳光,我一时吃痛,就反手回了一巴掌……
张书记您说,我这是正当防卫吗?当儿媳就应该给婆婆打来玩吗?”
她说着拉开了袖子,“您看看,这是什么?身上还有,您若不信,可以让钱主任随了我进屋看看。”
钱主任是妇女主任。
住得离她家不远。
所以她家发生了什么事,她自然是知晓一二。
根本不用看,她都知道她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都是朱翠打的。
张书记看着钱主任,“钱主任,林语说的话可属实,你住得近,应该知晓一二。”
张书记这话说完。
朱翠就跳起来了,“钱主任,我打她是为什么?你知道吧!她偷我的钱进城,给小白脸,要和人私奔!我应该抽她不?”
“那回我是进城,但是我不是要与人私奔,我是拿了钱想要托人找阿竟的下落!他就算是死了,也应该有尸体,没有尸体,凭什么说我们人死了!钱姐,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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