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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除了贵妃榻，白谨一还把卫生间的淋浴房拆了换成四根罗马柱的大按摩浴缸，江深准备洗澡时才发现这骄奢淫逸的新玩意儿。白谨一在一旁刷好牙，脱了上衣弯下腰放水，这个角度完美的展示出他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ldo;天冷了，轮换着洗太慢。&rdo;白谨一不论从表情还是到理由都无懈可击，&ldo;泡浴缸、按摩对你的肌肉也好。&rdo;江深想死的心都有了：&ldo;你、你和我一起泡？&rdo;白谨一笑了下，他低头凑近了江深的耳垂，哑着嗓子暧昧道：&ldo;我看着你泡。&rdo;江深：&ldo;……&rdo;艾来的&ldo;寡欲&rdo;虽说警告的是白谨一，但真正需要的，江深觉得应该是自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白谨一这几天开始在公寓不论干什么的时候都是裸着上半身的，他运动完半裸着，薄汗笼着清晰的肌肉线条，仰头喝水的时候喉结一上一下，汗水便落了下来。江深只觉得鼻端一股潮热，白谨一望过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流鼻血了。&ldo;……&rdo;江深手忙脚乱的想去抽纸。白谨一几步越过茶几，按着他的额头，将人推倒在贵妃榻上。&ldo;不要滴下来。&rdo;白谨一的声音里满是笑意，他折身从抽屉里拿出医疗箱，卷了棉花团塞进了江深的鼻孔里。江深舔了舔唇，含糊道：&ldo;铁锈味道……&rdo;白谨一与他脸对着脸，慢慢擦干净他鼻子底下的血污，然后看了一会儿，突然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舔过江深的上唇瓣。&ldo;果然是铁锈味道的。&rdo;白谨一淡淡道。他说完这话，又垂下脑袋，再次吻住了江深。他们有过很多次的亲吻，每一次的亲吻似乎都有着不同的味道。最早花海中的亲吻，仿佛混着春雨后泥土地的清芳，安静乡村的夜晚，他们枕在秋水上的吻，含着稻花儿的香味，更多的是夹杂着牛奶味和草莓牙膏味的吻，还有数不清的拳套皮革味和汗水的盐味。江深模模糊糊张开嘴，觉得这股铁锈味道化在了舌尖上，竟还尝着有些甜。白谨一伸出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又绕到脖子后面，托起了江深的脑袋，亲吻并没有因此停下来，江深抓着白谨一长长了的头发，轻轻地拽了拽。&ldo;我硬了……&rdo;江深难以启齿的，认输一般的嘟囔道。白谨一哼笑了一声，他什么都不做，只是迷恋的啄着江深的两片唇：&ldo;要寡欲，你自己说的。&rdo;江深：&ldo;……&rdo;寡欲寡到最后，江深这欲无处发泄，便只能用在更加卖力的排练上，艾来原本担心的情况居然一件也没发生，他还颇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赛事的日期逐渐临近，艾来反而要比江深还紧张，一日课后，他对江深建议道：&ldo;你要不要和沈君仪视频下？&rdo;江深：&ldo;我昨天晚上才和师父通过电话。&rdo;艾来问：&ldo;你师父有没有说什么？&rdo;江深看了他一眼：&ldo;师父说，全权听你的就行。&rdo;艾来咋舌，最后还是说：&ldo;那你和刘星枝视频下吧，他大赛经验比较丰富。&rdo;为了让艾来放心，江深等练习结束后，还真的和刘星枝通了视频，那边接起来的很快，高鼻深目的大师兄皱着眉，凑在镜头前面。&ldo;干嘛？&rdo;刘星枝的口气万年不变，表情也是臭的，他的脏辫披在肩膀上，比江深走时感觉又长长了些。江深亲亲热热地喊他：&ldo;师兄好！&rdo;刘星枝露了个嫌弃的眼神：&ldo;有话快说。&rdo;江深：&ldo;我要参加洛桑大赛了！&rdo;刘星枝啧啧：&ldo;看把你美的，拿金奖了？&rdo;江深讪讪的：&ldo;还没啦……师兄比过吗？&rdo;刘星枝得意道：&ldo;我两年前就拿金赏了，今年要比维也纳，你还差得远呢。&rdo;江深真心诚意的感叹：&ldo;师兄你太厉害了！&rdo;刘星枝噎了噎，一副想说话又憋的要死的样子，最后只能无奈问他：&ldo;你是不是要比赛了紧张啊？&rdo;江深眨了眨眼：&ldo;其实还好……但是二师父怕我紧张，要我找你取取经。&rdo;刘星枝：&ldo;……&rdo;取经是取不了了，两个人八卦的倒挺开心，艾来舞蹈室的chile和novie刘星枝也认识，特别是novie，刘星枝与她渊源还不浅。&ldo;她有先天性心脏病。&rdo;刘星枝说，&ldo;我第一次见她是在赫尔辛基，女舞者中的佼佼者，夺金热门，古典芭蕾这方面向来是姑娘们的天下，一个舞迷不论男女如果有30个喜欢的舞者，那么25个都会是女舞者。&rdo;江深：&ldo;像师姐那样的吗？&rdo;刘星枝有些酸：&ldo;荆落云的粉丝比我和你加起来还多，&lso;瑶台仙女&rso;们的黑称叫&lso;蝗虫女王&rso;，蝗虫过境，寸草不生，懂吗？&rdo;&ldo;……&rdo;江深只觉得漂亮姐姐们连黑称都太帅了点。刘星枝继续道：&ldo;novie在赫尔辛基的比赛没有比完，她半当中心脏病发进了医院。&rdo;他停了一会儿，才又说，&ldo;最后一次见她是两年前的洛桑，我16，她18，因为年龄的关系，这是她最后一次参加洛桑比赛的机会，结果就是我刚说的，我赢了。&rdo;江深叹了口气，他盘腿坐着，表情严肃，却不说话。刘星枝吊儿郎当道：&ldo;我以为你会怪我为什么不让让她呢。&rdo;江深认真道：&ldo;师兄你不是这样的人，noive也不是。&rdo;刘星枝笑了下，他撑住脑袋，看着江深道：&ldo;来仪这边也有不少人会去比赛，三楼的。&rdo;江深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有些紧张起来。刘星枝：&ldo;我这次去维亚纳的比赛，周洛祥也会去。&rdo;他的目光桀骜，像草原上梭巡的鹰，&ldo;上一次莫斯科输给了他，这一次我一定要赢回来。&rdo;去跳就可以了，江深。刘星枝的声音隔着千山万水与大洋彼岸。&ldo;去跳你的热爱，去一往无前，去尊重你的对手，去战胜他们。&rdo;一月底的瑞士积雪还没有化，江深一个人独自坐在艾来租来的车里，他凑在车窗边看着街道两旁红顶白墙的欧式建筑。因为洛桑就在日内瓦湖的北岸，与法国城市埃维昂莱班隔湖相望，离日内瓦国际机场也最多只有半小时的车程，除了临湖外，这座古城的北面便是侏罗纪山脉，可谓是依山傍水，历史源远流长。艾来就跟送孩子去高考的老父亲一样，一路话就没有停过，一会儿说这边几乎讲法语你最好学几句，一会儿又问要不要去博物馆和大教堂。江深：&ldo;那我今天可以去吗？&rdo;艾来顿了顿：&ldo;还是比赛完再去吧。&rdo;江深孩子气的憋着嘴，低着头在手机上跟白谨一发消息。因为时间不凑巧的原因，白谨一这几天正好要打进入职业联盟前最重要的几场业余赛，这也是他们第一次互相错过对方的演出（比赛）。江深发完了消息，一抬头就看到街头巷尾挂着的芭蕾舞海报，艾来看了眼导航，说：&ldo;已经到洛桑火车站了，离beaulieu剧场还不到两公里，你不要紧张。&rdo;江深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不紧张，乖乖答应了一声&ldo;嗯。&rdo;beaulieu剧场是个上了年纪的绅士&ldo;老爷爷&rdo;，位置也不起眼，就在普通的居民区中，艾来把车子挺好，领着江深到剧场后门，那里已经摆好了小黑板，上面用法语写着：&ldo;entreedesartistes（艺术家入口）&rdo;艾来长吁了一口气：&ldo;进去吧，小艺术家。&rdo;洛桑属于国际芭蕾舞b类赛事，对来仪工作室的舞蹈学生来说并没有太大压力，不过沈君仪作为评委是一定要到场的。艾来远远的看到他那位师兄，仍旧是仙风道骨的全身白，长眉入鬓，一脸面瘫又无欲。沈君仪转过头，看到艾来和江深时目光微顿。江深倒是不避嫌，喊了一声：&ldo;师父。&rdo;沈君仪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