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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音的眼睛瞬间通红,她低着头,哽咽地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又不喜欢你,你凭什么不要我的巧克力?”她几乎在骂人一样对他吼了一句:“我不喜欢你。”虞音的不喜欢振聋发聩,掷地有声,宋祉砚甚至还挨了一下打,她的手滑到他手指上,虞音颤抖着说了句再见,从那天开始,虞音再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宋祉砚以为这样就好了,他回家掏出来藏起来的烟,在楼底下抽了一盒,连宋诚都疑虑儿子去了哪里。他回来时浑身烟味,坐在自己的卧室的床上,一夜没睡。上学后,他每天都能看到虞音,她故意搬到后排,把周远的好哥们挤走,下课玩闹的圈子热火朝天,宋祉砚周围还是一堆问题的同学,好像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虞音不再看他,不再等他,也不再对他好,但凡有人提起这件事,把她的爱恋摆在明面上说道,虞音就会嚎啕大哭。宋祉砚如今抱着她,低头磨蹭她的额头,轻轻问:“你为什么来?”为什么还能原谅他,和他去同一所大学,在他伤心的时候,照顾好她。(入v公告)……虞音的手掌擦出血来,现在手心的红肉和泥沙混在一块,看着疼。宋祉砚这才发现她摔得浑身脏,他起身给她拍拍土和雪,让她站在门口内,宋祉砚帮她别好头发,拉着她往楼上走,虞音有些紧张,和他十指相扣,等走到他们家时,虞音摇摇头,打算在门口等他。宋祉砚道:“进来。”她被他的语气弄得不得不服从,宋祉砚提要求就是有那么大的魔力,让别人不敢不动。虞音进来,踮着脚,宋祉砚找了一双新款的女士棉鞋,本来是今年给妈妈买的,宋诚也没心情穿了。他买了两双不同款式,宋祉砚蹲在地上,先给她穿好棉鞋,虞音想要伸手,他并未允许,还让她不要乱动。宋祉砚拉着她到卫生间,用清水清了清她手上的泥沙,他拿出酒精,虞音害怕地瑟缩一下,他搂着她,解释:“没有碘酒了,这个会疼。”虞音紧张地两手绷直,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缓解她的疼痛,给她用棉签用力地清理塞进肉里的黑渣,虞音立刻出血了,疼地直跺脚。宋祉砚搂着她道:“不怕。”她委屈地缩在他怀里,等他清理好才用大号的创可贴,准确地贴在她的手掌,虞音泪眼汪汪地看向他,宋祉砚用手抚摸她的脸当做安慰。虞音窝在他胸口,仰头看着他,宋祉砚低头道:“把衣服脱了,等我。”虞音只好脱掉脏兮兮的羽绒服,给他丢在洗衣机的脚边,她站在水龙头前面,门突然推开了,宋诚面容苍白地问:“阿砚,谁来了?”虞音穿着长款的睡衣裙站在她面前,宋诚愣了会儿,勉强扯出来一个笑:“音音来了,吃点水果么?”虞音用力摇头,心头酸涩,她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拿出她的稿费,把几张钞票折叠整齐,递给宋诚,“阿姨,我是晚上才知道的,您节哀…”宋诚摆手,“你爸爸已经给过了。”“这是我的…”临市有人去世也要随份子,她贸贸然过来已经很不礼貌了,不能两手空空地什么都不表示,虞音声音哽咽,“这份是我的,不是爸爸的。”虞音解释,“我赚来的,写文章。”宋诚接过来,点点头,“孩子,谢谢你。”虞音抿抿唇,又听宋诚道:“我们阿砚,没有叨扰你吧?阿砚他…”虞音的嗓子好像不属于她,迫使她说出:“我们是好朋友,很好的朋友。”她说完就觉得心被割得破了个大口子,她一边撒谎,一边摆手否认这个“误会”。可事实并不如此,虞音没有把他当成很好的朋友,而是作为她爱慕的对象,和他相处至今。虞音不清楚这种莫名的压抑来自哪里,逼迫她不能将此事宣之于口。宋诚看向她,勉强点头,说着:“那就好。”虞音扶着宋诚躺下,宋诚疲惫至极,将钱放在桌子上,跟虞音道:“孩子,这钱你拿回去,你有心了,你是好孩子。”可虞音完全不是好孩子。她抿着唇点头,给宋诚盖好被子,出门正看到宋祉砚站在母亲房门口,他抬眼看向虞音,她站在昏暗的房间,而他立于外面的灯光下,整个人都投下来长长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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