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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电话铃响就将两人从睡梦中吵醒了。
原来是邢家大小从瑞土回来了。于是狄士翰带着邢天舞在婚后第一次回娘家,这次连同狄父、狄母也来了,充分表示了对媳妇的疼惜。
“你的脚怎么了?”当大伙儿见到邢天舞一拐一拐的由狄士翰扶着走,不约而同的问。
“还不都是他害的。”她努努嘴,小声的说。
“严重吗?疼不疼?”邢天刚狠瞪了狄士翰一眼,把邢天舞抱到沙发上坐好。
“能不疼吗?我的手也好酸!”她摸摸手腕留下的勒痕,好让大家都注意到。
语惊四座,大家不期然的瞪向狄士翰。
“我我的屁股也好痛喔!”看见同情的眼光,她装得更加可怜,却不自觉引来众人的遐想。
“小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都在这儿,你快说。”邢天刚边说边睨狄士翰,言下之意好像狄士翰做了不该做的事。
狄士翰本来不想理会,只和邢天刚对了一眼,便转头不看他。
“你说,你是不是虐待小姐姐?把她弄得浑身是伤,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邢天刚气愤的兴师问罪。
“我什么都没做,即使有做什么,也是我和小舞的事。”狄士翰冷冷的回道,不明白这小舅子为何对他不满。
“小刚,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别胡言乱语的。”大哥连忙打圆场。
“如果没有,小姐姐怎么会受伤?为什么他不敢说清楚?”邢天刚就是气不过狄士翰一副不想理人的倨傲。
“小刚!”邢爸爸厉声制止,毕竟亲家也在场,总不能把场面气氛搞砸了。
“是嘛!先让小舞说清楚嘛!”大姐嘴里说得好听,实际上还是偏袒自家妹妹,要让邢天舞先申诉。
“是啊!小舞,乖,别哭喔!到底怎么回事?士翰如果敢欺负你,我们一定帮你讨回公道。”狄母为了表示不徇私,也先把好话说了。
“士翰有欺负你吗?”二姐摇摇头,不太相信文质彬彬的狄士翰会欺负邢天舞。
“有,他好残忍、好没人性、好不人道我我全身又酸又痛又累!”她以哀怨婉转的语气抱怨,神情更是楚楚可怜,直教人感到心如刀割的难过。
这下子,邢天刚受不了的大声抗议“小姐姐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敢说没欺负她?”
他这“单蠢”的小姐姐不被这阴沉的男人欺压才怪!他越想越气愤。
“他他还用绳子绑我,每天晚上都折磨我,不让我好好睡觉,甚至连白天都不放过我,我好惨连喘一口气都不行。”
她努力制造出的惊悚果热奏效。说谎的最高境界是半真半假,假作真时真亦假,重要的是对方听得真假莫辨,而自己要紧记得每句话的真伪,并且继续的扯下去。
狄父、狄母满腔惊愕,很不敢置信地颤声询问“儿子啊!你该不会有那个癖好吧?”
这小女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趁人多时歪曲事实、阴谋造反。
连相处了二十几年的父母,被她的三言两语一唬弄就怀疑他变态,邢天舞的眼泪攻势和精心营造的错觉其不容小观呀!
狄士翰猛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凌厉的眼神是挺吓人的,但演戏要演全套,骗人要骗到底,这是邢天舞秉持骗术的最高宗旨。
“当然知道,我每天被你荼毒,我生不如死!”
人家不是说,伤到绝处已无泪,所以她装作随时都可以昏倒的样子。
狄父、狄母一听,恨不得把神主牌位搬出来谢罪。
面对这么多吃惊又愤慨的目光,再加上蠢蠢欲动的拳头,狄士翰差点要弃械投降,谁教他娶了个外表清纯可爱,实际上骗功达登峰造扳的老婆呢?
光是她那副欲哭无泪的可怜样,大家就心软了一半,被骗得神志不清也不能怪他们太“单蠢”若非他是当事人,恐怕也会信以为真。
“其实,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狄士翰一向不擅辩解,想要解释却被邢天舞抢白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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