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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联系你吗?”尧如夏取下手套,换了一双继续奋战。赵萌萌说:“也说不上吧,就……互相谁也没联系过谁。”也不知是不是那晚气氛太尴尬,聂远说出那句话后,赵萌萌只当他是开玩笑,迅速干完面前三串羊腰子,连一颗辣椒都没给他留,就把人送去了小区附近的酒店。第二天她睡到自然醒,提着早餐去敲门的时候,屋里已经换成一对刚来山城的夫妻了。然后一直到长安发出婚礼请帖,他再也没联系过她。赵萌萌寻思着估计是那晚的法拉利把聂少的理智甩出了璧山,导致骚包本人都无法理解自己做出的骚操作。体贴的她未免他尴尬,也不再联系对方,慢慢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要不是尧如夏今日提起,几乎要忘了这个人。“说他干嘛?”赵萌萌回过味儿来,问尧如夏:“你真的不去啊?多好的机会,包机票包吃住呢!”“不了,阿生不也不去吗?”赵萌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阿生是谁,她感到一些难以置信,“你就是为了他才不去?”“怎么了,不能吗?”尧如夏盯着她,突然表情一变笑了出来:“当然不是啦,我还得上课呢。”赵萌萌这才松了一口气,作为母胎lo的群体中略显薄情寡义的那一部分,她显然无法理解一见钟情甚至为良人误终生这样的事。而等她第二天从机场贵宾室落地窗见到那架庞巴迪时,对于尧如夏不来参加婚礼的无法理解又更上一层楼。认识李少游这么久,这才终于见识到他作为李家人的骄傲。赵萌萌将手机递给长安,让她帮自己拍私人飞机的合照。刚摆好姿势,肩膀搭上来一只大手,她闻到陌生又熟悉的木质香气,带着一点花香。“哞哞~”她条件反射挥开他的手,跳脚,“是萌萌!”他从来没好好叫过她的名字,这个谐音从他嘴里叫出来真是蠢得要死。聂远就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夏日阳光炽烈,他身高体长,背对着广阔天际,笑出一口整齐漂亮的大白牙。几个月未见也未联系过的两个人,见到的瞬间竟然不觉尴尬。上飞机以后聂远招来空姐,舒舒服服脱了外套就躺了下去,赵萌萌则依然兴奋未消举着手机到处拍照。拍到后来,她干脆录起视频,打算做个vlog。“长安,你们没有摄影师跟拍吗?为什么不从出发就开始啊,多有纪念意义。”她问。长安说:“什么纪念意义?留着给下一任看的意义吗?”一点也不好笑,姐妹。赵萌萌给面子地笑了两声,立刻为黑着脸过来的李少游腾开位置。她一屁股坐到聂远旁边,悄悄把摄像头转了个方向,将那人从头发丝懒到脚趾的资本主义做派框进镜头,正暗中打量着肤白貌美的空乘姐姐,慵懒斜靠在椅子上的男人凌空打个响指:“给她一杯longisnd。”赵萌萌一翻白眼,窝进窗边的座位撸樱桃了。到小岛的时候还是下午,湿润的海味儿被风吹过来,难得来一趟海边的内陆姑娘高兴得走路的步子都快要蹦起来,正要去找长安玩儿,衣服后领被人一拽,聂远的下巴差点搁上她的肩,“干嘛?凑人家小两口的热闹?”“今天不是要避嫌的?”按她们那边的规矩,结婚前一天晚上,新郎是不能见新娘的,得一直等到第二天新郎通过考验,才能接新娘去赶吉时。“哪这么多讲究,你看看这才来了多少人。”聂远冲远处的度假小村一扬下巴,随着十一甩出残影的尾巴,赵萌萌只看到袅袅婷婷的李少卿领着肩扛两个巨大行李箱的白煦,以及在他们身边热情拥抱的林写意和长安。丑儿子终于嫁出去了,李国豪提前三天就带着一班人马来了这个小岛踩点并包场,及至今日,大家都已完工离场,只剩下明日婚礼需要的一些现场工作人员,这会儿正值紫外线最强烈的时候,人都躲在屋里,诺大一个小岛,只余风浪与蝉鸣雀声震天。“你会游泳吗?”聂远突然问。“干嘛?”赵萌萌下意识警惕道。聂远看她双手环胸的动作,发出意味不明的嗤笑,拎着包扬长而去。他们都有单独的房间,赵萌萌也怕晒黑,一直到晚饭时日光西斜才去大厅觅食。大家早已到了,各自拿了桌上的自助海鲜,或站或坐地吹着海风享受美食。“萌萌,来这里。”长安笑眯眯跟她打招呼,待她坐下后,又安利道:“这时节海胆可肥了,还有花蛤,豆腐鱼……”赵萌萌被鲜得舌头都掉了,一顿吃下来,感觉自己能在这岛上长胖五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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