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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池马镇的牢饭在这一点上还挺细心——当然也可能是根本没注意。
木栏外,牢头蹲着身子看里头抱着碗吃得起劲的林冬。
“这真的很好吃?”
林冬舔了舔嘴角,“如果能配上一碗清茶就更合适了。”
眼前的大碗里,白米饭一颗颗饱满圆润,其中:香辣兔丁……的油汤,三椒肉片,豆角肉丝、冬瓜里脊……的冬瓜,烧牛肉里的土豆。
荤素皆有,搭配齐全,味道香辣,竟自成一绝。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剩菜剩饭,只是厨房做菜时每样都弄些出来又另混成一份,浇在白米饭上,有的只用了肉,有的只用了菜,有的只用了汤。
这味道却颇新鲜,怪不得牢头说是这里的特色食品。试想想,若是这份香辣里放上甜腻的东坡肘子,西湖醋鱼,那味道就只能怪不能好了。
所以混合的前提是,一定要是同类同味。
林冬摇头晃脑的品评了一番,将吃得干干净净的碗递出去,那牢头又端来一碗清茶。
“给,你要的。”
“谢谢!”林冬眼睛亮了亮,香辣过后一碗清茶,除油洗味,舌尖茶香缭绕,因为是清茶,苦味不重,倒是有份清香,立刻让人舒爽起来。
牢头见林冬慢条斯理喝着,不时抿抿唇,竟觉得自己也有些饿。
他看了看手里的碗,起身道:“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你就大叫,门口守的有人。”
“好。”林冬点点头,吃饱喝足,理了理衣襟衣袖,靠着木栏开始打瞌睡。
就这么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牢头来开门。
“林先生,你可以出去了。”
“这么快?”林冬想了想,“偷窃罪不是还得赔银子吗?”
“大人说用不着。”牢头看他的眼色有些不对劲,感觉比昨日小心翼翼。
林冬装作没发现,跟着出了牢房,外头阳光正好,不冷不热,天空万里无云。
待进了大堂,正中间站着两人,一个风流倜傥正是陈南海,另一个身量高大不怒自威脸色不怎么好看,不是臧飞龙是谁?
林冬眨眨眼,走过去,那头地保道:“林先生,咳咳……昨日问你话时,怎的不说你那朋友便是陈公子?”
林冬看他,“你没问。”
地保无语半响,干巴巴咧了咧嘴,“那是我疏忽了。”
陈南海道:“既然人放出来了,咱们也不难为老爷。”他说着朝林冬一招手,“走吧。”
林冬走了几步,回头狐疑看人,“这案子结了?”
地保脸色不自在,“陈公子已为你证实,那荷包确实不是你所偷。”
“然后呢?”
地保道:“你清白啦。”
“那荷包到底是谁偷的呢?”
地保不耐烦道:“那就不是你该管的事了。”
林冬张了张嘴,但随即又觉得这本就和自己无关,既然那荷包已寻了回来,再追究犯人却如大海捞针,何必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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