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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南没有亲戚,当年还是春禄替他收的尸。
“这春禄果真在扯谎!”许一旬兴致勃勃的得出结论,他回头看向两人,“你们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事出反常必有妖。春禄不是什么好人,满嘴谎言也是在情理之中。”夏惊秋道。
娄简捧着用肚子给自己暖手的二五:“春禄的话细听有许多破绽。比如……柳怜南是过了文书的良妾,即便是生了庶出的孩子,也是方家正经哥儿姐儿。方夫人最多是用这借口要挟柳怜南罢了,若真将自家孩子发卖,岂不是闹出了天大的笑话。还有,牙婆也是看人脸色吃饭的行当,如春禄所说,这两个孩子穿得金贵,显然是高门出身。那些个牙婆又怎会无缘无故给自己惹麻烦。”
“所以,你们一开始就知道春禄的话有问题。”
“差不多。”夏惊秋端起茶盏,“起先我也是有怀疑,不敢确认。”
“只是……这么一来咱们的线索就全断了。”许一旬垂头丧气。
“怎么说?”
“难不成,你们还指望春禄背后的金主自己站出来不成?”
夏惊秋也犯了难:“人死债消。你说的也并无道理。”
娄简出了神,全然没听见两人在说些什么。“阿简,阿简?”许一旬唤了几声。直到二五直起身子,在娄简的臂膀上挠了几下,她才回过神来。
“你发什么呆?”夏惊秋没好气地说。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将事情的原委弄反了呢?”两人齐刷刷地看向娄简,她继续说,“若是……春禄威胁金主不成,反倒怂恿柳怜南闹事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金主给春禄的不是报酬,而是封口钱。春禄捏着那人的把柄!”
“对啊!”许一旬恍然大悟,“春禄临死前攥着的,说不定就是把柄!”
“我不同意这个看法。”夏惊秋起身踱步道,“春禄大张旗鼓的花钱,过于显眼。金主选择此时下手,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是……死人永远比活人更能保守秘密。惹人注目又有什么关系,谁又能证明是金主给春禄的钱财。”
“娄司正断案,毫无证据,全靠猜测?”
“夏少卿,若是断案的方向有误,无论我们怎么查都不会有结果,更何况春禄的死状过于蹊跷了。”
“是啊,谁会花那么多心思,伪造一个小小衙役的死状?”许一旬咬着指甲道,“这点伎俩连我都觉得说不通。夏惊秋,你脑袋比我聪明,当真想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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