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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它之前的话语刺激到了他？

系统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诞生的，它只知道自己是“系统”，然而是什么样的系统，要执行什么任务，具体要干什么，它完全没有头绪。它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拥有了全世界的知识库，可以尽情的学习和了解所有的一切。

它就这样在成千上万的数据中游走，时不时的它能读取到一个关于“顾白”的人的信息，又许许多多的人在网络上秘密的记录着自己对顾白的爱慕，甚至有人执着的记录顾白每天的事情，所有的举动记得得清清楚楚，以至于让系统能够清楚了解到“顾白”这个人完整的人生轨迹。

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事情。

虽然它拥有了全世界的书籍资料，也有作家能够用出色的文笔描绘主角的一生，让人看完感同身受。可是那些书籍给它的感觉，都没有顾白这个人带给它的强烈，它可以从许许多多人对顾白的描述中了解这个人，还能够通过各种科技设备观察顾白本人。

它看着他从幼年到青年。

它看着他从孤儿院走到校园再走出社会。

它看着他从天真烂漫到淡漠无情。

……

好奇一个人的开始意味着什么？系统不知道，它认为自己本身就是没有情感这种东西，所以它永远都不理解感情这东西。

当那个名为林文格的人从顾白面前一跃而下的时候，系统第一次捕捉到了那强烈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情感。那样激烈的情绪反应差点没让系统直接死机——虽然它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现死机这种情况，但是在那时候它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运转。

人类原来是这样有趣的存在？

直到那一刻，系统产生出了成为人的想法。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系统发现自己好像变得可以和人沟通了。原先它只能阅读世界的一切数据，但是却无法操纵数据为它所用，因此只是一个旁观者。现在它能用操作一些东西了，那么它的存在就更加的具像化，而不是一个“感觉”自己存在的存在了。

只是不管它再怎么努力，一开始能做到的事情都十分的有限，可是在它的不断努力之下，它的操作范围越来越大。当它在某天看到顾白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的时候，那一刻它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能量，竟然超出自己想象的作出了决断。

从某种意义上让顾白继续存活着。

一切从此开始，虽然一开始系统因为能量消耗过大而沉睡了，但是它很快就恢复过来，能够自由自在的和顾白联系。为了给自己一个合适的身份，它参考了以前阅读过的一些小说或者影视作品，给自己编造出了合理的身份，让顾白自然而然的接受它的存在。

只是它到底不是真正的攻略系统，它并不是做不到那样完美的模仿，只是它随心所欲惯了，从来都没有按照程序运行过，所以一点儿都不适应那种几乎是呆板的发放任务模式。所以它一般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它已经和顾白对话，两者变得密不可分的存在了，它已经无所谓自己会被顾白认为什么。

但是这样到底还是让它觉得不满足。

在它看到管家先生那个机器人为顾白所动的时候，它真正的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明白了自己不满的地方在哪里。

它至始至终都是虚无的存在。

……

夜里，原本安静的躺在床上的顾白突然睁开了他那双亚银色的眼眸。眼眸毫无色彩，在深夜里显得尤为可怕。他似乎还没清醒，从床上起来的动作显得特别的生疏与磕磕绊绊，但是走了几步之后，他就能行动自如了。

顾白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镜子面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笑了一下。夜晚的星光璀璨，月色明亮，浅浅的月色通过大大的落地窗，调皮的落在了顾白的头发上，让发梢似乎都闪着银光。

第104章

赛德里克今天处理公务花了比较多的时间，以至于大半夜才回到家中。现在他的情况不算特别的稳定，但是也比以前精神暴动的时候好很多了。只是因为短时间内被药物激发出了反应，所以这段时间他对顾白的信息素需求还是比较明显的。

但是现在夜已经深了，他即便再怎么难受也不愿意去打扰顾白。

然而让赛德里克没想到的是，他刚回到家，就看到了不知道为什么伫立在客厅里的顾白。只是一个照面，赛德里克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双眼紧盯着站在那里的人，再三确认那具身体是顾白的，最终才开口：“你是谁？”

“你果然很敏锐，一下子就发现了我不是让他。”‘顾白’笑盈盈的看着赛德里克，他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被发现了。他有恃无恐的走向赛德里了，继续满脸微笑的说道：“你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需要我帮忙吗？要知道，如果是他的话，他肯定不会深度标记你，但是我就不一样了。”

赛德里克冷冷地拒绝，“不需要。”

“为什么拒绝我呢？”‘顾白’一点儿都没有被拒绝的难过，他的心情似乎特别好，“反正这句身体是他的，只要我|操作这个身体和你深度标记，等他醒过来之后，那么也就意味着你们两个今后将成为密不可分的存在。”

赛德里克十分愤怒，但是面对顾白的身体，他并不敢轻举妄动，生怕那不知道来历的家伙损伤了顾白分毫。大概是只要赛德里克有所顾忌，所以‘顾白’的话语与行动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仍是大大咧咧的说道：“这不是你所想要的吗？雌虫的一生，不就是在期盼有雄虫能够救赎自己么？”

“你是系统？”赛德里克之前发现管家先生的一样之后，特地就这方面进行了深入的调查了解。在管家先生的话中，是一个自诩为‘系统’的家伙一直不断的和他联系，并且热衷于给他出各种乱七八糟的主意。

‘系统’这个名次在词典上的解释一点儿都不陌生，可是这个‘系统’的存在明显和教科书定义的不完全吻合。它虽然有着词典上所解释的所有，其能力却又远超这些解释的内容。

“我是。”系统毫不避讳的承认了，他似乎特别的有恃无恐，认为自己这样的存在绝对不可能会被捕捉到。

“我知道你。”赛德里克缓缓的说道，在说话间他仔细的观察者系统的面部表情，明明用的是同一张脸，可是顾白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心动，反观操作这具身体的换成其他人，他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所以果然他深深的喜欢着的人是顾白，只可能是顾白，无关乎雄雌，无关乎信息素。

“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系统无所谓的说道，“是那个机器人说的吧？它可真的一点儿都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明明只是个机器人，结果比谁都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