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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母亲自住院以来一直没有别的人来探望,想来只有母子俩相依为命了。
信息已经出了许久,匹配的心脏源却迟迟没有消息,我们这边只能等了。
只有两周。
晚上我回到家,宫宥齐在家里做了许多饭菜。
“烟烟终于下班了,我等了你许久。”宫宥齐哄着我上桌吃饭,桌上的菜却都不完整,我最爱的红烧猪蹄只留下了一只。
见我迟疑,宫宥齐边往我碗里夹菜边解释:“林望她今天不舒服,就来我们家吃饭了……”
原来不是为我做的饭,我放下筷子自己去了厨房。
煮了一碗青菜肉丝面,是奶奶教的,吃的时候难免伤怀。
不想看见宫宥齐,我自己在厨房里吃完了。
出去的时候宫宥齐黑着脸坐在饭桌上。
“颜烟你有完没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宫宥齐将饭菜推翻,大雷霆。
“我小气?你把别的女人带到我们家里来,给别的女人做饭,用你们吃剩下的饭来哄我高兴吗?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你不知道我不吃香菜吗?”我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宫宥齐噎了一下,半天找不到说辞。
“我都说了她不舒服,不就是吃顿饭嘛,你这也要在意?我给你做饭的次数还少了吗?少了这一顿又怎样?”宫宥齐似乎是十分不解地看着我,彼此间只余陌生。
“她不舒服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什么立场去关心她?”从两个月前见到林望的第一眼我就对她喜欢不起来,她柔弱表面下的挑衅我都看在眼里。
宫宥齐的白月光,他们都那样说。
我生日的那天,宫宥齐扔下我陪她去逛街,只因为她说她对这里不熟悉。
我高烧的那天,宫宥齐陪她去了海边,只因为她了条想去海边的朋友圈。
奶奶走的那天,我怎么都联系不到他,他还是跟林望在一起……
“宫宥齐,其实你只要跟我说,我会放你走的……没必要彼此折磨。”回想起这两个月的种种,我松了口。
“你要跟我分手?就因为这些小事你要跟我分手?”宫宥齐一步一步靠近我,身上的低气压令人怵。
“嗯,从今往后,你爱干什么干什么,你爱找谁找谁。”我绕开他去房间里整理行李。
“颜烟,你疯了?”我将他的行李扔给他,连人带包推了出去。
“宫宥齐,你没有现吗?你最近总是对我大呼小叫的,你从来很少会喊我颜烟的。”我堵在门口不让他进去。
“宫宥齐,你是知道我的,我做的决定不会改。”我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跟他讲话。
连楼下早餐店的老板都看出来我这段时间暴瘦了不少,整个人也恹恹的,忧心地询问我的情况。
宫宥齐却毫无觉,连一句基本的问候都不曾有。
以前我只要一偷偷减肥他就会立马现,“烟烟脸好像瘦了点,又偷偷减肥啦?来尝尝我新研制的菜品,烟烟不要减肥,我会心疼的。”
我关上了门,放空着自己的思想,这段时间生的事好像终于进入了我的脑子。
我抱着那个娃娃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眼睛肿的不行,娃娃上全是泪水鼻涕,我扔了。
“重新拥有你。”林望新的文案,配图是一张牵手照,限量款手表我怎会认不出。
恶人自有恶人磨。
我删光了同宫宥齐所有的交集。
“颜医生,心脏源找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同事喜极而泣的颤音。
我又忍不住哭了,大概率有救了。
“小颜烟,你平时一副冷漠的表情,没想到背地里哭得那么厉害,瞧这大眼睛肿的。”同事们也一个个眼眶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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