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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愫闷着声音道:“晚一点应该没什么事吧,我去洗漱。”
说完,她进洗漱间洗漱。
出来时,房间明亮,窗户大开透气,窗外是即将西下的斜阳,照亮吧台的杯子,折射成一道剔透的光线映在白色墙壁上。
范珂坐在一边的贵妃榻上,端着保温杯喝水。
“出来了?”范珂回头:“快换衣服,等会儿真迟到了。”
粟愫洗漱过后已经清醒,去一旁挑衣服换上,坐在光线好的窗边化妆。
离吃饭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范珂也不催她,随她慢慢捣鼓,开始玩起手机。
“我去,今晚要下雷暴雨啊!”范珂看着手机上方跳出来的暴雨橙色预警道。
粟愫正在刷睫毛膏,视线往她那边偏了两分,只看见范珂精致侧脸。
“那你等会儿送我回来。”
范珂瞥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吞下要说的话。
粟愫本对于今晚的同学聚会没有多大兴趣,在穿着和化妆上就稍显懈怠。
她只是照平常的公式化了个日常妆,并未下什么功夫,不过二十分钟,她就装扮完毕,去床边换鞋。
范珂走近,摸摸她的脑袋说:“我老公刚刚发消息给我,他晚上来接我。”
粟愫换鞋的动作一顿,抬眼道:“哦,那就麻烦你们两夫妻送我回来了。”
说罢,她起身去照镜子,忽略站在原地被她的话噎到的范珂。
她穿一件米色大衣,洗过的乌发垂落在胸前,睡得有些久了,头发微微卷着,有好看的弧度。
“走吧。”粟愫对范珂道。
范珂瞥见她行李箱一角还有一顶米色的毛茸贝雷帽,她知道这件大衣是没有配套的配饰卖的,那顶贝雷帽很明显是她买来搭配这件大衣的。
“等等。”范珂拿起那顶帽子,戴在粟愫的头发,顺便把她的头发好好整理了一下。
“这样就更好看了。”范珂看着她清丽的面颊,没忍住捏捏她的脸道:“这下谁舍得惹你生气啊。”
粟愫一怔,闷声道:“谁知道。”
可是。
“粟愫,我生气了!”一道男声忽然窜入粟愫的耳朵。她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下意识抬头看向玄关处。
那时已经是盛夏,离池煜川出国读书还有两个月时间。
池煜川穿着一件白色t恤,从玄关处换鞋进门,面颊有些红。
粟愫看了看外面的天,烈日当空,热浪一波接一波。
池煜川头上渗出细小汗珠,粟愫心想,他难道没开车?
他换鞋,进屋,径直走到粟愫身边坐下,把头扭向一边。
粟愫不明所以,不知道他那句生气了是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他现在在气什么。她索性继续看书不再搭理他。
屋内开着冷气,粟愫在腿上盖了一条毛毯。
池煜川坐在她身旁,见她没有任何表示,忽然往前倾拿过茶几上的小猫马克杯,几口喝掉杯子里清凉的水。
“啪——”一声又把水杯放回去,接着扯过粟愫盖在腿上的毛毯,裹紧自己。
粟愫看着他,眼眸中带着一丝茫然,又带着一丝愤怒。
两人无声对视,她干脆拿起书和手机往楼上走。
谁知,刚走两步,身后的人就跟上来,依旧裹着毛毯,像一条高大的虫子。粟愫不知道他抽什么疯,视而不见继续往楼上走。
她去了书房,池煜川也跟着去,紧紧跟在她身后,等她坐下,他也坐下,就在旁边。
粟愫忍无可忍,又看向他,这次是生气了,怒视。
手机适时地响起,她也没来得看是谁打来的,直接接起。
是广告电话,她接听一秒便挂断,等挂断后才发现手机屏幕上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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