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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杏半岁后,江陵府的杏林馆开业了,施菀重新开始坐诊,因她医术好,医德有口皆碑,又是江陵最大的官、安抚使的夫人,所以引得许多人敬重女医。来年,杏林馆开了个产科班,收学生教导接生术,许多稳婆纷纷来上学,后来又有些寡妇或是无以为生的失嫁女来做学徒学女科,倒引起了江陵府女医之风。雨杏两三岁就常被奶娘带到医馆去玩,玩着玩着,竟也对草药感兴趣,听过的药名一遍就记住,教过一次药的模样,很快就对上号,等玩完了回去,便学施菀的样子给身旁人把脉,还要开药方,惹得大人忍俊不禁。杏林馆开业前几年事情忙,施菀不愿舍下,便暂且想着法儿避孕,没再要孩子,等药铺闲下来一些,才一松懈,便又怀孕了,就在孕八月时,陆璘却收到了京城的调令,急召他回京。收到调令的那一日,陆璘紧皱眉头想了半日,然后回去将消息告诉施菀。施菀倒是并不吃惊,荆湖北路的水利建好了,近年也没什么大灾,五谷丰登,百姓安居乐业,京城调他回去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朝廷的调令来得及,让他半个月后到京,算下来这两天就要走,施菀正要生产,是决不能走的,所以事情很明朗,他先走,她暂且就留在江陵。但分歧就在于,陆璘说要把雨杏带走。说是这几年忙,雨杏还没回去过,家中总念叨让他带回去看看,不如就趁这机会带她回去。施菀自然不能接受自己不在身边,就把女儿带那么远,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身旁就一个亲爹也不知能不能顾得上,女儿肯定要留在江陵。陆璘却是少有地强硬起来,非要带雨杏走,然后等她生完了再来接她。施菀道:“那么远的路,她病了怎么办?跑丢了怎么办?我怎么能放心?”陆璘回答:“她从小身体好,从没病过,我们也带她去游过湖,登过山,她没那么娇弱,身边那么多人,怎会跑丢?”“那她去了京城,一个人都不认识,你肯定是公务忙不能顾得上她,那又怎么办?”陆璘回道:“怎么不认识,那边是亲祖父祖母,见了面不就认识了?我就算忙,也能每日过问,自有她熟悉的奶娘、妈妈,你以往白日不也在药铺?”施菀不说话了,扭过头去不理他。他凑到她身边道:“生气了?”随后又温声道:“你眼下正要休息,我带她走不是更好吗?省得她在你旁边吵闹。”“我就不知道你要带她走安的什么心,陆家不缺她这么一个孙女,我却只有这一个女儿。”她委屈道。陆璘回道:“我没安什么心,我就是……”顿了半晌,他才道:“若我自己去了京城,你之后带着孩子不去京城怎么办?”施菀转过头来看他,这才明白他是这样的用意,竟被他逗笑了:“我什么时候说不去京城了,这不是之前就说好的吗?”江陵也是她自己来的啊!“万一呢?你到时以各种理由赖着不去,比如孩子小,杏林馆离不开,我那时候已在京城,总不能把你们都绑过去。”陆璘道。所以雨杏便成了他的人质了?施菀又气又好笑:“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样,孩子不要爹了么?我也……总之,我不会不去的。”陆璘却问:“你也怎么样,怎么不说完?”施菀心知他是明知故问,不由脸红了,别扭道:“没什么,就是我到时候去京城就行了。”“怎么就没什么,这么重要的话不说完。”他非要拽着她追问。她确实是个脸皮薄的人,平时极少将那种你浓我浓的话放在嘴边,所以她没说完的半句话算得上珍贵,陆璘非要她说。她又不理,扭开头去,他便掰起她的脸对着自己:“我走了会想我么?”“自然会想。”她回答。陆璘便笑了起来,看着她道:“那我尽快来接你,只等你出月子我们就走。”“那太早了吧,孩子那么小,怎么跟着走那么远路?”她问。陆璘:“那要过多久?”“半岁吧。”她道:“也不必你来接我,我自己过去也行。”“你看你还说不会赖着不走,等到孩子半岁,前后加起来都快一年。”“八个月不到,怎么就快一年了?”施菀笑起来。陆璘沉默半晌,最后坚持道:“我还是带着雨杏走。”“不行,我不放心。”她也坚持。这时外面传来雨杏的声音:“娘,快来看,这个柿子好好吃!”一边喊着一边就往里面跑,小小的人儿手里提个竹篮子,里面有半篮黄绿色的柿子。奶娘跟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她却也不等一等,就那么提着篮子进了卧房,看到陆璘,意外道:“爹也在?”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个柿子来:“你吃。”这时奶娘跟了进来,陆璘便从坐榻上下来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一旁奶娘向陆璘解释:“去药铺玩,药铺的王妈给的柿子,说是自家种的柿子泡的,姑娘非要自己提着,夺都夺不过来。”雨杏自小身体壮实,平常也没有刻意教坐立行走的规矩,所以性子偏“野”,并不似旁人家温婉的大家闺秀,陆璘早对她这“大力士”行为见怪不怪,一边接了她手上的柿子递给施菀,一边替她拿下那篮子,然后抱了她在腿上,朝奶娘道:“无妨,让她在这儿玩一会儿,你先下去吧。”奶娘应着下去了,陆璘摸了摸她肚子:“吃了几个,肚子都吃圆了。”雨杏向他伸出两只手指头,想了想,又伸出第三只,却有一半弯着。“这是什么意思?两个还是三个?”“两个半,我要吃第三个,奶娘不让,说吃多了不好,让我咬了两口就拿走了。”陆璘笑道:“这么小肚子,最多只能吃两个。”雨杏道:“真好吃,比软柿子还好吃!王妈说她家还有,让我有空去她家摘柿子,我说我想去,奶娘要我来问爹娘才行。”“摸泥鳅你想去,摘莲蓬你想去,摘柿子你也想去,那个高,你去了也摘不了。”“我可以爬梯子啊,你们给我搬个梯子去就行了!”雨杏道。陆璘清了清嗓子,认真道:“爹有个事和你说。”雨杏问:“什么事?”“那个……”陆璘看一眼施菀,和她道:“你知道你有祖父祖母堂哥堂姐在京城吧,我们以后会过去是不是?”雨杏点头:“我知道,上次祖母从京城送过来的那个红红的果子特别好吃,娘说我们这儿没有,只有京城有。”“嗯,现在爹要回京城了,你愿意和爹一起去吗?”陆璘问。施菀在榻上补充道:“娘不一起去,你要和娘在一起,就要留在江陵。”陆璘又说道:“娘因为肚子里的小宝宝,不能走那么远的路,要等几个月再过去,但爹现在又必须先过去,你要是愿意,就和爹先过去,等你娘能走动了,爹就把她接过去。”“我要去京城!”雨杏立刻道。施菀在她身后提醒:“你要是去京城,就你自己和你爹,娘是在江陵的,至少要半年才能过去。”
“半年?半年是多少天?”雨杏问。陆璘道:“半年就是等你五岁四个月的时候,现在你是四岁十个月,就是冬天来了,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春天要结束的时候。”“我要去京城。”雨杏琢磨之后回答。陆璘脸上浮起笑意,施菀一脸错愕:“你去京城,你不要娘了?”雨杏回道:“怎么算不要娘呢?娘不是半年后就也去京城了吗?”“你都不想娘的吗?”施菀不能接受道。雨杏扬着小脸认真道:“可我也想爹呀,再说京城有那个红果子,还有荔枝,有很多很多的雪酥山,我想吃那个。”施菀这会儿明白了,她就是想吃。夏天时有一群胡商到了江陵,兜售奶和酥油、冰做的雪酥山,把雨杏迷得找不着北,如上了瘾一样天天闹着要吃,号称那是她吃过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可惜夏天没结束那群胡商就走了,雨杏好不失落,后来听说京城有许多胡商,又有许多冷饮酥山铺子,便向往上了,好似那里满街都是各种各样的雪酥山。得亏她记性这么好,过了几个月还记得。陆璘这时看向施菀:“你看雨杏自己想去京城。”施菀有理由怀疑陆璘早就谋划着这一天,所以和雨杏勾勒了不少京城的美好日子。她看向女儿,又认真提醒道:“你去了京城,第一,娘亲不在你身边;第二,祖父祖母家里很多人,很多规矩,你去了若是还乱跑乱跳,摸鱼爬梯子,会被批评,别人会说你是野丫头。”“不会的,你想摸鱼就摸鱼,想爬梯子就爬梯子,要有人说你,你就说是爹让的。爹在咱们院子里给你挖个池子,里面不是泥鳅,是一种有许多颜色的鱼,叫锦鲤,比泥鳅好看,还比泥鳅好捉。”陆璘说。雨杏高兴得不得了,马上问:“是上次在那个什么园子里看到的锦鲤吗?我还可以喂它们是不是?”“是。”陆璘道,“京城的家里还有个专门做糖果蜜饯的厨子,到时候你想吃多少都行。”“好,我要去,我要去!”雨杏立刻道。到现在,已经称得上是木已成舟,大局已定,施菀再努力也没用,只好放弃。雨杏欢欢喜喜就又提着她的竹篮出去了,留施菀在床边坐着,沉默无言。陆璘到她旁边来揽住她,她道:“好了,如了你的意了。”陆璘道:“你又要养胎,又还要过问杏林馆的事,没她在不是更清静么?你放心,她去了京城,我不会让她受半点拘束的,她愿意怎样就怎样。”施菀却又不赞同了:“拘束还是要有一些的,她现在太野了,在这儿没人敢说什么,去了京城还是要收一收,至少学些规矩,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机灵着呢,你见她去别人家赴宴有失礼吗?她就算要调皮也是在咱们院子里,到了外面装得倒像模像样。”陆璘说。施菀想想,倒觉得是,以往也带女儿去江陵别的官员家里赴过宴席,她不只不瞎闹,还嘴甜,让叫人就叫人,让说吉祥话也是一听就会,举一反三,又因为长得天仙一般的模样,只惹人喜爱。施菀长吸一口气,最后交待:“总之你照顾好她,要是她伤了碰了,不开心了,我定要找你的。”陆璘看着她道:“那我也要说,你照顾好自己,若是伤了碰了,累了病了,我也要找你的。我和雨杏在京城你只管放心,你只须照顾好你自己,等我来接你。”施菀点点头。在江陵已近五年,她明白他说到一定会做到。她在江陵能将杏林馆办成城中第一药铺,江陵女医能成为美谈,便是因为有他。若她只是女医施菀,路绝不会走得这么顺,就像在安陆一样,会有许多人来非议她,来以她是女人而攻讦她,但在江陵却没有,因为她同时也是安抚使的夫人。这代表,这是江陵府最大的官支持的,等同官府支持,何人再敢以女医说事?没人。做他的妻子,不是行医的阻碍,而是靠山,让她可以只用专心自己的医术,而不用去管其它的事。所以他说能让雨杏也在京城顺心,她自然相信,毕竟今天这个有些“野”的雨杏,也是他教养大的。三日后,陆璘就带着雨杏去往京城。施菀在门口送他们,陆璘看着大着肚子的她眉目紧锁,欲言又止,一步三回头,倒是雨杏催着爹爹快走,等晚上赶不上住驿馆了——这几天听说去京城的事,她是越来越期待,连同也期待路上的驿馆。施菀就这么送他们走了。二十多天后,她收到了第一封来自京城的信。里面前一段是陆璘的嘱托,后面是陆璘代笔,雨杏给她说的话:“娘,京城真热闹,我们这个家真大,我都要在里面迷路。祖母那里每天都有许多好吃的,有红枣蜜饯,杏干蜜饯,桃子蜜饯,李子蜜饯,还有山药糕,绿豆糕,红豆糕,玫瑰糕,芙蓉糕……哎呀,说不完,反正你来了就知道了,我还去外面吃过京城的脆柿子,比王妈家的还好吃。“我现在天天和大姐姐一起玩,大姐姐就是大伯家的女儿,叫绵儿,她可好了,天天带我去找祖母要吃的,还让人去外面给我买好玩的,她有许多头花,都随便让我挑。不过爹说我戴花容易掉,不让我拿许多。“大姐姐给我绣了个荷包,她说我叫雨杏,就给我绣的杏花,可比娘绣的花好看多了,可以装好多东西,我就把吃的玩的都装在里面。“还有三叔给我买了只小狗,我给取了个名字叫……哎呀,你就和娘说我不说了,大姐姐来找我了,我走了。”后面又是陆璘的话,告诉她那只小狗叫三七,说雨杏一切都好,就是天天吃糕点蜜饯,母亲又溺爱,脸圆了不少,怕养太胖。然后又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天冷在屋里多燃几盆碳,最后给她写了首诗。那诗倒不像几年前那么香艳露骨了,却也肉麻,看得她心怦怦跳起来,脸都发热。她也给他回信,怕他拆信时旁边有人,雨杏也认得几个字,不敢写太过火,只按家书模样正经告知了她这边的情况,让他不要担心,但叮嘱他叫雨杏节制一些,养成胖姑娘了不好。很快她就收到了陆璘的回信,信里说:“我恐怕信中有情话,特地趁夜独自在房中打开,却见你比友人还客气正经,我想你念你,夜夜梦你,孤枕难眠,你却视而不见,无一字回应,着实伤人心。”施菀看了既想笑,又羞涩,只好提笔给他回信,想来想去,最后给他回了句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信送出去,算着他大约是收到了,她却发动了。与雨杏出生时一样是寒冬腊月,还是小年夜,好在提前就安排好了杏林馆中最得力的稳婆,陆璘又在走前备了大堆的银霜碳,屋里燃了足量的碳,犹如春日,施菀是第二次生产,比第一胎又快了许多,早上开始阵痛,到傍晚便生了,是个男孩,比雨杏出生时壮实不少。稳婆与丫鬟向她道喜,还在给孩子洗身、清理产房,便有一人到了她床面前,她在疲惫中睁眼,却看到了陆璘。她以为自己眼花,愣愣看了好一会儿,见他眼里有红丝,唇边有胡茬,身上带着尘土,看着好几日没换衣服了,一切如此真实而清晰,并不像是眼花。“陆璘?”她试探着问。陆璘握住她手:“是我,我来了。”施菀又惊又喜,几乎不能言语,启唇半晌才道:“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他回道:“一个时辰前,她们说怕你激动,倒影响生产,便没和你说,我就等着门外,心都要紧张得拧起来了。”“你……怎么能有空回来?”施菀道。他才回京,只怕新职位都没坐稳,又是年关,哪里能有那么多时间回来?陆璘道:“春节不是有七日假么,两日前放假,我告假两日出发,快马加鞭,今日便到了。雨杏也要回来看你,但路程太赶,带不了她,就没带。”这样算下来,他几乎是昼夜不曾歇,日行三四百里,中途还要换马……施菀忍不住湿了眼眶:“都说了你在也没用,我在这里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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