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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哎呦,这就开始了?初浔,你知道吧,怀英哥对你有意思哦……”
“就是啊怀英哥,你怎么不帮我代啊?我也是娇弱的oga呢。”
“可你没离婚啊,”另一个人笑着说:“人家怀英哥想帮你代都不能名正言顺呢。”
离过婚,就那么可耻吗?
为什么大家对自己的态度会变成这样?只是因为他离过婚吗?初浔在一声声调侃的声浪里迷失了自己,他感到头重脚轻,一杯酒不会让他醉,繁重的思想枷锁拖垮了他本就紧张的心情。
陈怀英及时走了过来,递了张餐巾纸,低声说:“别介意啊,他们喝大了,没恶意……”
“抱歉,”初浔没接他的餐巾纸,“我想我该回去了。”
初浔转身离开,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这个氛围容不下他,他被排在外面,一只脚也踏不进去,难受极了。
陈怀英“哎”了一声,没叫住他,人已经走了出去,他只能戳了下闹事的人,结果对方只是笑笑道:“我这是帮你们创造机会呢。”
“创造个屁的机会?”陈怀英道:“人都被你们吓跑了,少喝点吧。”
同事们嘿嘿道:“好了吧怀英哥,谁不知道你对他那点意思,之前咱们不说了,这都离婚了还不敢上啊?”
陈怀英想起了欣姐的警告,他也是有苦难言,憋的不得已,闷闷地叹口气道:“没到时候。”
※
初浔走出了酒吧,一个人坐在酒吧的阶梯上,他感到一阵头晕,是烈酒吗?不至于吧,他只喝了一杯酒。
初浔拍了拍太阳穴,灯光将影子拉长,手机不适时地响了起来,是母亲的来电。
“妈。”初浔接听了电话,路边的鸣笛声钻进了听筒,传给那头的母亲。
母亲问:“你现在在哪?”
初浔说:“……我刚刚下班。”
母亲吸了一口气道:“你还要瞒着我吗?”
初浔的头脑顿时清醒了起来。
“妈……”
“我今天去钟家,没见到你,阿越跟我说,你们已经离婚了,你离婚了初初,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瞒着我?!”
初浔握紧拳头,他没想到母亲会这么快就知道,初浔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钟越跟母亲怎么说的,只是刚提到这个名字,初浔就看见了这个人。
他还以为看错了,在不远处的路边停下一辆跑车,钟越刚刚下车,副驾驶还走下了一个人,他不会陌生这个人,是他,是他们。
初浔猛地站起身,也顾不得解释了,他左右看看,然后往一边的阴暗处跑去,母亲的质问还在耳边,恰巧他又看到了钟越,初浔的心理这一瞬间相当复杂。
“你现在住在哪里?跟谁在一起?有空见我吗?”
初浔慌张地拿着手机,做错事的人不是他,可他却像触电似的对钟越避之不及,不为别的,他们现在不适合见面,连句寒暄都是虚情假意。
初浔没有回应母亲,母亲一直在问话,一直等到钟越彻底走了进去,初浔才如释重负地在花坛边坐了下来。
他现在谁也不想见,他不想见钟越,因为不开心的过往,他不想见母亲,因为会被一直质问,他不想见同事,因为他们不怀好意的取笑嘲弄,他唯一想见的人……却又在几天前闹得尴尬,不好意思见,初浔安静下来以后,才发现,自己想见的,竟然是一直要躲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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