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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如玉不解,“颜温寒和云昭不是至交好友吗,他为什麽不站出来为云昭说话?”
“哼,至交?好友?”娥娘冷笑一声,“天底下哪有那麽多的至交好友,大多数都是能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颜温寒同样是个有才之人,可是因为云昭,他只能屈居第二,你以为他不恨吗?贾明旭和杜琦用高官厚禄诱惑颜温寒,让他作了僞证。”
萧景衍缓声道,“所以审案时,真正的芸娘已经死了,那麽作证的芸娘又是谁?”
娥娘擡起头,“你猜的没错,是我去廷尉狱做的证。”
“又是廷尉狱。”萧景衍轻轻一笑,云昭的案子就是在廷尉狱不了了之的,而萧景衍自己也是在被发往廷尉狱的途中遇的害,还有季青也是从廷尉狱调出来的,这还真是巧啊。
他嘲弄地说,“廷尉狱的人眼睛都瞎了吗,还是说,他们的心瞎了?”
阮如玉看见他的样子,不觉有些心疼,“随之。”
萧景衍握住她的手,“放心,我没事的。”
阮文卓挑眉,“随之,你打算怎麽办?”
“娥娘,你可愿意帮我演一出戏?”
娥娘有些畏惧地看着他,“什麽戏啊?”
“当然是——”萧景衍淡漠擡眼,不紧不慢地说,“一出好戏。”
琵琶
两个韩府的侍从窃窃私语,“欸,你知不知道最近芳菲楼里出了一桩怪事?”
“芳菲楼能出什麽怪事啊?”
“我听说,有人在楼里看见了一个抱着琵琶的女郎。”
“嗐,这算什麽怪事,芳菲楼里没有女郎,难道还有男郎不成?”
他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另一个人推了他一把,“想什麽呢,你不知道,我听人说啊,这位女郎只在子夜时分出现,披头散发,泪流满面,而且身影飘飘忽忽,弹的曲子更是哀怨。”
“啊,那岂不是……”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寒津津的,忍不住抖了抖肩,“鬼啊……”
韩仕昌刚从外头回来,他下了车,正好听见两个侍从的议论,气得夺门而入,怒声呵斥,“一个个都胡说什麽呢,再让我听见你们乱嚼舌根,我就找人拔了你们的舌头!”
两个侍从连忙低下头,连声告罪,“主子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韩仕昌面上阴晴不定,他往里走了几步,却又站住,重新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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