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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与阳轻轻地摇晃着季惟,唤了两声他的名字。
“嗯……?”季惟难受地睁开双眼,迷离地望向床边半跪着的alpha。
“oga抑制剂在哪儿?”邵与阳焦急地问道。
季惟的味道太甜了,对邵与阳来说就像是有着致命诱惑的毒药。再拖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清醒。
“在……在银色箱子里……嗯……啊……”季惟勉力说完这句话,难耐地呻吟着。
邵与阳感觉自己快被逼疯了,观世音菩萨不帮忙保佑就算了为什么要随便给终极考验。
他迅速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四处翻找,却丝毫不见银色箱子的身影。
在哪儿,到底在哪儿!
季惟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下半身无法自制地轻微扭动着。邵与阳急得满屋乱转,始终找不到季惟所说的那个箱子。
对了!
他突然想起离开宁安的那天,邵母似乎帮忙收拾过行李。对,应该立刻去给邵母打个电话问问。
邵与阳快步走回床前再次俯身,屏住呼吸拨开了季惟额前的湿发,轻声说:
“季惟,我去外面给妈打个电话,问问她有没有见过你说的箱子。我很快回来。”
说完这话他转身想走,季惟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扯住了他的衣袖,迷迷糊糊地说:“与阳……别走……我害怕”
邵与阳登时心痛得想用尖刀戳自己的心口,自己为什么会放他一个人去海边,此刻内心的心疼与愧疚快要将他烧成灰烬。他立即回握住季惟满是汗水的手说:“别怕,别怕,我不走。”
时间不允许他再犹豫,开始发情的oga如果得不到抑制剂的安抚将会非常痛苦。
他索性在床边站着拨通了邵母的电话。
嘟……嘟……
“妈!你现在先听我说!”
“季惟有一个银色的箱子,你送我们上车的时候见过吗?”
电话那头的邵母应该立即去房内查看了,半分钟后邵与阳有些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还在季惟房里……”
“我知道了,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邵与阳挂断了电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眼下的情形不允许他头脑发昏。
身边没有oga抑制剂,即使去最近的药店买,来回也需要一小时以上的时间,季惟断然等不了那么久,只剩一个办法了,必须有alpha给他临时标记。
既然这是唯一的办法,这个人只能是自己。
邵与阳内里心急如焚,表面上却兀自强装镇定,他低头看向愈发难受的季惟,语速放得很缓,说:“季惟,我想问你一句话。”
陷在柔软天鹅绒被子中的季惟此刻因为身体内升腾起的欲望而面色潮红、浑身湿透,清幽的白兰花香环绕在他周围。他双手揪着身下的被子,半睁着眼发出唔的一声,用仅剩的一丝理智看着眼前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的alpha。
邵与阳又半跪在了床边,将季惟的左手从被子上扯开握在了手中,眼里满是温柔情意。
“宝贝儿,你信不信我?”
季惟此时虽已说不出话,但仍隐约能明白邵与阳要做什么,一双琉璃一般的眼珠子望着邵与阳。霎时空间变幻,他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去山顶的那一天,他在山路的杜卡迪上紧紧抱住邵与阳背脊时的样子。从那时到现在,邵与阳早已是他信任的人。
“嗯……”
季惟的喉咙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带着水汽的眼睫毛颤抖着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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