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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妹妹?一家人?宣兆忍不住冷笑出声,就在刚才,他的好弟弟还因为他而魂不守舍、看着他挪不开目光。这是宣兆送给他们一家四口的方便面和风湿膏就是要故意让柏言giegie心疼(海星海星!评论评论!芜湖!)岑柏言当天晚上睡得很不好,反反复复地梦见不同的场景。先是梦见他回到了学生时代,宣兆戴着细框眼镜站在讲台上,衬衣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俯身对他说小朋友,这次考的不错,老师奖励你一颗糖;紧接着画面转到那个嘈杂的酒吧,宣兆像个受了伤的小动物,上衣被红酒泼湿,十指紧紧抓着他的衣摆,仰起头颤抖着叫他柏言;再就是那个逼仄低矮的小屋,宣兆穿着宽松的米色毛衣,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微眯着眼和,踮起脚尖和他对视,低声问他说柏言,想抱抱我吗?天蒙蒙亮时岑柏言从梦中惊醒,十一月底的大冬天,室内温度只有十度不到,他竟然睡出了一头热汗。对床陈威打呼打得震天响,岑柏言觉着自己的心跳声比呼噜声还大,他呆呆地盯着天花板愣了十多分钟,而后一巴掌拍在脸上,一边在心里痛骂自己病得不轻,一边做贼似地偷摸溜到厕所去洗内裤。十分钟后,岑柏言在阳台抽烟,陈威爬下床撒尿,看看手机才六点不到,杨烁还在睡,于是低声问问:“起这么早?”“醒了就睡不着,”岑柏言说,“抽根烟就睡。”陈威出了被窝冻的直哆嗦,瞥了岑柏言一眼,哆哆嗦嗦地说:“你他妈就穿件上衣,不冷啊?”“老子身强体壮阳气旺,”岑柏言朝陈威扔过去一个蔑视的眼神,“不和某些人似的,年纪轻轻的,别是肾亏了吧?”“我操|你大爷!”陈威用气声骂了一句。啪——一滴水适时地砸在了岑柏言额头,陈威抬头看上去,那件刚洗好的深灰色内裤湿漉漉的,正在岑柏言头顶酝酿着积蓄下一滴水珠。“”岑柏言手一抖,差点儿连烟都掉了。“噗——”陈威眨了眨眼,朝岑柏言一抱拳,“言哥强啊,大冬天的还这么旺火力,小弟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岑柏言黑着脸,操起烟灰缸作势要砸过去,陈威窃笑着跑进了厕所。下午五点半,陈威下了家教回到寝室。岑柏言坐在桌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面上轻轻敲着,一下午都心不在焉。那瘸子不会又和陈威拍照了吧?他身上都是伤,晚上不会还要去酒吧打工吧?上次听陈威说瘸子这个月有篇论文要发,他白天上课打工没时间,晚上铁定要熬夜做功课,就他这身子骨,多熬几天不就熬废了?咔哒——开门声传来,岑柏言一个激灵,立即正襟危坐,极其专注认真地盯着电脑屏幕。“哟,挑礼物呢?”陈威往他电脑上瞥了一眼,“对了,上午听你说你爸下周生日是吧,机票买了没?”“买了,”岑柏言在陈威身上闻到了熟悉的草药味,分神想那瘸子又给陈威草药包了吧,“不是我爸,我叔。”“你那叔叔不就是你爸,”陈威是知道岑柏言家里情况的,“都一样。”岑柏言懒得再和他解释称呼的事儿:“随你吧。”陈威翻了翻手机备忘录:“你是下周四回家吧?下周三咱和法学院有比赛,别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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