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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个,保密哦。。。。。嘿嘿。。。。☆、碰不得的琵琶夜色已深,明月隐于乌云之后,回来的路上更是一片漆黑。时至丑时,清幽方才回到了惜园。轻身一纵,她越过高墙,飞旋转身,翩翩白影坠地。北风呼啸,吹得窗户隐隐作响。清幽上前将窗户拉开一条小缝,寒风卷着她灵巧的身姿一同跃入内。待近至床前,她猛然一个激灵,只觉背心湿透,浑身从脚一路战栗至头皮。月儿西沉,渐出云层,透着窗棱间的朦胧月光,她瞧清楚了一抹高俊的身影正坐于床榻之上,竟是凤绝!“半夜三更,你去哪了?”低沉的声音,问的是不疾不徐,却好似刀刃刮着她的面庞。清幽缓缓垂下双眸,按耐住几乎跃至喉口的心跳,低低道:“我睡不着,出去随便走走。”所幸她穿的亦是平日里的白衣,蒙面的黑巾也在入府之时取下。“只是随便走走?那你为何正门不走,反倒要爬窗?”他冷哼一声。窗子并没有关好,又被夜风“霍”地吹开,凉风吹起她满头青丝,轻轻拂过他的面颊,带着一丝女儿家的馨香,令他有一瞬间的失神。清幽捋了捋长发,转身将窗子关好,掩饰住自己僵硬的神情,小声解释道:“金玲睡眠极浅,而门轴声音太大,惊醒了她便不好了。前几日她们照顾我的伤,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莲步轻移,她在离他稍远的床尾坐下,足上锦绣芙蓉鞋子被树尖露水濡湿,她不动声色地脱下,踢入床底下,口中淡淡问道:“王爷来了很久么?”她尽量保持着镇定,仿佛谈论着天气般轻松。他的眸中有着暗沉的辉色,一反常态,没有深究,只道:“没有来太久,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回身,他瞧见清幽已是径自上了床榻,盖上锦被。她的乌发披散,缀在洁白的锦衾之上仿若泼上水墨画般清丽娇柔。清幽作势打了个哈欠,道:“王爷深夜前来,有急事相告么?若是不急,就明早再说罢,我困了。”说罢,她已是蜷着身子缩入被窝中。无形的逐客令,她思忖着,以凤绝冷傲的性子,铁定是扬长而去。然而静寂片刻,却没有动静。半响,只听得悉悉索索之声响起,似是有人在脱鞋。而后,她只觉身上一轻一冷,原是他掀了被子,躺下睡在了她的身侧。清幽倏地起身,双眸蒙上不可置信,惊道:“王爷,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要在这里就寝么?”“本王的府邸,本王想上哪睡就上哪睡!”他径自拉好被子,慢慢闭上双眼,也不理她。清幽脑中混乱、气恼、尴尬、愤怒种种情绪堵在胸口,几乎是咬牙切齿,问道:“王爷为何不去蝶园就寝!那里温香软玉,一定正等着王爷呢!”他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小妾兰元淇么,为什么此刻不去陪她,反倒睡在自己的床上。问了片刻,却发现他并不回答。清幽蹙眉,面露不耐之色,推了一推他,恼怒道:“王爷!你快去别处就寝!”而他却纹丝不动。渐渐,似有均匀的呼吸声沉沉传来,一片昏暗中,她隐约能瞧见他胸前有规律的起伏着。清幽万般无奈之下起身,点起一盏蜡烛,才瞧清楚了他早已睡着,且睡的很沉,眼圈都是乌黑的,好似很累很倦一般。俊颜之上,弯着两道狭长的鸦青,高耸的鼻梁之下,是近乎残忍的薄唇,此刻却有着温润的弧度。睡着时的他,竟是如此不设防,他就不怕她一刀要了他的性命么?那样的话,东宸国收复疆土,便是指日可待。只可惜,这样的事,她做不出来。今晚她来回奔波于城郊于惜园之间,早已是困顿至极,渐渐支撑不住,卧在塌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她睡得并不安稳,白玉石的地面过于冷硬,近了秋日,她屋中也没有多一床被子,只得这么湿冷将就着睡。梦里,她似点起了一个火盆,紧紧挨着,暖和极了,渐渐她睡得十分舒适。次日,晨阳升起之时,有金色的光辉流连上清幽的眉眼间。有不知名的鸟儿长鸣一声,她腾然惊醒,方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是睡在了床上,身侧空无一人,有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床头。若不是纯白枕间尚留有他男性的气息及一丝碎发,她几乎要以为昨晚只是梦境一场。穿衣起身,步出屋外,她的视线却被不远处的身影吸引过去。凤绝身穿一袭深紫色秋衣,绣滚蟒金边,腰缠玉带,全然不复昨晚的疲累,此刻已是光彩照人。而他,正在沁园丛丛枫叶林中舞剑,举手投足间从容优雅,风流俊逸更胜平日。突然,他低喝一声,右足劲点,身形如飞鸟般疾掠,点上一颗枫树,再一腾纵,闪身间已是掷出手中冷剑,寒光暴闪,剑气如紫虹贯日,卓然迸发,直直扫过层层枫叶。顿时,红红黄黄,碎叶相继坠落,飘飘洒洒,扬满半空,好似落下一场缤纷花雨,美丽炫目。清晨在她的园中练剑?清幽只觉得自昨晚起的凤绝十分奇怪。并未多想,她白色的身影闪入回廊之后,转首间只见如血的枫色正映在他的脸颊之上,衬着如缎墨发,益发红润。几乎有一阵恍惚,清幽加快脚下步子,走出了沁园。她不知为何凤绝突然来到沁园中,睡在了她的塌上,早晨还在她的园中舞剑。可她,却是不愿意与他相处的。秋光更凉,连风吹过的余凉里都带着菊花的清苦气息。冬天,就快到了。她的目光,落在了沁园对面不远处,一直紧闭着的怡园之中。平日里,这怡园的院门总是用一把大铜锁锁住,今日却不知为何打开了。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她不由自主地朝那怡园走去。这里静的恍若一池透明无波的秋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精心修剪整齐,没有丝毫凌乱。非但如此,连主屋之中,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每一件家具物什,仿若新置般,没有一点尘埃。没有人居住,却有人如此用心打扫,会是谁呢?她心中疑惑着,恍惚抬头间,但见烟霞白的窗纱外旖旎一树红枫如泣血一般,而窗下一长长黑檀案几之上,搁着一袭精致的琵琶。凤尾式样的琴头,摇曳着向后边飘去,风韵无穷。白玉镶嵌,黑色的琴弦,白玉调音杆,琴头缀着一颗硕大的黑色珍珠。白与黑,搭配得如此完美,这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琵琶。纯净的白玉,清亮得仿佛不沾染任何俗尘的气息,黑色的珍珠,黑色的琴弦,有着超脱于世的空灵。几乎控制不住脚下的步子,她纤纤素手,伸向了那琵琶。轻拍琴首,纤长手指如长轮劲转,琴音穿云破空,如银浆乍裂,金铁相击,响彻怡园……“放下它!”一声暴喝如惊蛰春雷般响起。清幽一惊,险些将琵琶碰落于地。倏地,身侧紫光一闪。“砰”地一声,她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抛掷而出,坠落于门边。痛,剧痛!全身顿时如同时置于冰火之上,反复煎熬着。她缓缓捂上自己心口,渐渐全身无力。唇边溢出一缕艳丽惨烈的鲜红,蜿蜒而下。眼前,凤绝已是将琵琶稳稳接住,小心翼翼地放回案几之上,如待珍宝。站直身,在看到清幽唇边一缕鲜红时,他有着片刻的错愕,却仍是冷厉喝道:“是谁准你进来的?是谁准你碰那琵琶的?”“滚出去!”他好似突然发狂一般,晶亮的黑眸中折射出从未见过的暴戾。清幽心口窒闷,并着如刀绞般的疼痛,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徐徐打转,她却强忍了回去,五指渐渐收拢。 良久,她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那里已是留下了一道道深刻的指痕,紫红紫红的颜色,透着乌黑,如同她此时的眸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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