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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呢。秦韵把玩着自己修建的圆润整齐的指甲:“二姐姐今天过来,又是为了什么?”秦妤原本还在看戏,猝不及防的被秦韵问到,愣了一会儿才没好气的说道:“我要退掉和钱家的亲事,你去找傅云说说。傅云千方百计的想要娶你,这么一件小事,他肯定会帮着你的。”这是个颐指气使的。秦韵继续把玩着自己的手。花厅内,气氛冷了下来。玉画是不敢再出声了,可秦妤不一样。“秦韵,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对,你也别忘心里去。我不想嫁到钱家。我以前做了那些事情,你也不想以后去钱家,还看到我吧?”秦韵抬眉,笑了笑:“我的确不想再在钱家看到你,但你凭什么觉得你以前做的事情,我不会往心里去?还有,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的亲事是祖母和钱夫人定下的,我和傅云虽然定了亲,但我还没嫁过去,为什么要为了你先去求傅家?二姐姐,有些事,做下了就不可能当没做过。有些话,说了也不可能当没说过。”秦韵顿了顿,又看向了玉画:“玉画,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从你和二哥哥的事情被我发现的那一刻起,你就没这个资格再进韶华苑。”话音一落,秦妤脸色分外的难看,玉画则是迅速低下头,敛去了眸色中的阴毒。“你们还要在我这里待到什么时候?”秦韵笑着下了逐客令。秦妤不好再待下去,二话不说直接转身离开。玉画则是欲言又止。秦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再不管她。玉画跺脚,咬唇道:“三姑娘,今日二姑娘出垂花门之后,是二少爷,二少爷帮的。”“你是二哥身边的人,这些话如果传到二哥耳中,你这一辈子就毁了。”她要的是玉画和秦谨为自己做下的错事付出代价,可不希望玉画这么早就被秦谨给收拾了。“二哥独自进京求学,即便此刻没人能跟着去,为了以后,母亲也肯定要送人过去。玉画,我言尽于此。以后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玉画喜出望外,朝着秦韵磕了头,这才离开了韶华苑。豆蔻不解的看着秦韵:“姑娘何必帮着玉画?您即便有这个心思,又何必去提点玉画这样子的小人?奴婢倒是觉得玉画心思多得很,否则她今日该去求了秋姨娘,而不是来韶华苑。”“你看明白了就好。半夏去哪里了?我要的绿豆汤可晾好了?”豆蔻笑道:“半夏方才就是去拿绿豆汤了,看时辰也快回来了。门房那边也已经吩咐,明天一早,用完早膳,姑娘就可以出门。”前世,秦韵因为性格的关系,很少出门。无论是待字闺中,还是嫁到了金陵傅家,亦或是到京城平阳侯府,除去参加宴会,真正出门的次数少之又少。次日一早,用完早膳,秦韵就带着半夏和豆蔻出了秦家。“那是秦家三姑娘?”黑衣锦袍的男子,似是无心的问着身边的人。“正是。秦家三姑娘昨日刚和傅家嫡子定下了亲事。”“傅家嫡子?傅家何曾有过嫡子?”林彦嗤笑,眸色冰冷:“之前太子来杭州府,见过谢景吗?”“谢世子行踪诡秘,属下跟丢了好几次。太子来杭州的那几日,谢世子也正好在杭州,但至于两人见未见过,属下无从得知。”林彦冷声呵斥:“废物!谢景眼下还披着傅家嫡子的皮,你们都奈何不了他。等到他回到京城,恢复了平阳侯世子的身份,你们还有什么法子能奈何他?若华郡主那边安排好了么?”被训斥的人点了点头:“都安排好了。可若华郡主,不愿意。”林彦蹙眉,烦躁的把玩着手中的玉佩。“二皇子,若华郡主一直都心系于您。属下听说,宁王进宫找过皇上了。”“啪。”林彦手中的玉佩狠狠的撞击在墙上:“宁王这头老狐狸。他是不是还想以此来逼迫我?若是我不答应娶林湘歌,他就倒戈于太子?”林彦心中不以为然。宁王府一直都绑在他这条船上,无论他娶不娶林湘歌,宁王也只能站在他这一边。倒是林湘歌——是个麻烦的!虽说宁王府和皇室早就出了五服。若非宁王府是世袭的王位,这王位早就被父皇给夺了。从血缘上而言,他娶林湘歌的确是没事。可二皇子妃的位子,要给对他更有用的人。“秦家,应该还没人知道傅云是谢景的事情吧?去跟着秦三姑娘,把这消息告诉她。顺便告诉她,若华郡主和平阳侯世子早已有了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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