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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韵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咸不淡的盯着二夫人,懒懒的吐出了一句话:“傅淑上赶着想爬上自己堂兄的床,原来是你们在背后撑腰啊。”话音一落,满室寂静。二夫人显然也没想到这么粗鄙直白的话能从秦韵的口中说出来。便是傅贺和钱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一旁问诊的大夫,还有丫鬟小厮将头压得低低的,深怕这把火烧到了自己头上。“父亲和母亲肯定和你们说的很清楚,等到我们回门后便会直接去京城,以后回金陵的机会怕是很少。既如此,我又何必在意这些名声?媛姐儿和卿姐儿的亲事,有了我和夫君的帮助,难不成还定不下来?二婶,你不就是觉得我还想要这个名声,还有我刚嫁过来不宜闹得太大,所以才将今日之事闹得傅家人尽皆知的吗?今日见长辈之时,傅淑说的那些话,是该对我这个大嫂说的吗?二婶若是一丁点儿都不在意,我也不介意当着这些人的面,再把早上的话说一遍!”二夫人愣愣的看着秦韵。她发现自己看错了秦韵。原以为秦韵眼下还未在傅家立足,她能将人压制的死死的。可万万没想到,秦韵压根不在意自己的名声。二夫人突然泄了气。秦韵可以不顾名声,可淑姐儿不行。秦韵缓步上前,走到了傅淑的床前,朝着芍药道:“去拿跟干净的针来。大夫都说了命保住,人也没大碍了。既然还没醒过来,那就是刺激不够。”半夏非常上道的递了一根针,看着比寻常的绣花针粗了好几倍。二夫人看着那针,差点便晕过去。秦韵捏着针,担忧的走到了窗边,蹙眉道:“二叔和二婶可千万不能怪我,我这也是担心大妹妹。”话音一落,手中的针便刺在了傅淑的指尖。下一刻,床上传来尖叫声,傅淑的手顺势打了上来:“贱人!”秦韵闪身,悠悠的站立在离床一步远的地方:“大妹妹可算是醒了,既然醒了,便说一下为何要上吊自杀吧。”傅淑已经反应过来,她本身觉得这么多人看着,绝对不会让秦韵真的对她下手。可没想到,竟是无人阻拦。那么粗的针,竟真的扎了她的指尖。看着泛着血滴的指尖,傅淑心口疼的厉害,双眼一翻,又一次晕了过去。二夫人猛的扑上前,大声嚎哭:“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二房就得了一子一女,我的孩子被你们逼得远远地,眼下就只剩下一个女儿,你们也不让我好过。钱氏,你是大嫂,我平日里敬重你——”“二弟不是在京城么?听说还和二皇子关系不错?”谢景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二夫人的话。二夫人浑身一抖,再不嚎哭,惊恐的盯着去而复返的谢景。“二弟资质平庸,父亲为了他连自己多年的人情也拿了出去,好不容易让他入了云山书院。云山书院远在洛阳,怎么人就出现在京城了?二叔,二婶一时想不开,您可是一家之主。眼下太子殿下在民间声望极高,我们傅家本身就是和平阳侯府沾着亲,如果被人抓住了把柄,怕是要出事。”二老爷张了张嘴,哑口无言。谢景再不说什么,拉着秦韵转身离开了二房。“你怎么又过来了?”秦韵任由谢景拉着自己走,不解的问道:“此事本就是冲着我来的,我必须得出现。不过你没必要搅进来。”“你我是夫妻。”谢景顿住脚步,转身,沉沉的盯着她:“二房做出这种选择,也是因为我的身份,我没必要给他们留脸面。”“那傅家二公子,真的是去了京城?”秦韵转开了话题,想到了傅洋。谢景轻笑,等走回了院子,才出声:“当年傅洋在金陵犯了事,云山书院的院长早些年欠了姨父一个人情,姨父便用这个人情,将傅洋安排进了云山书院。两年前,我便发现他去了京城。此事,还是太子查到的。”秦韵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奈的撇嘴。看来不解决了二皇子,事情总是缠上他们。“傅家不太平,我已经和姨母说了,我们不等到一月后回门。这几日就先准备着回门的东西,三日后便启程去杭州。在杭州府住上半月,启程去京城。”秦韵微愣。他们这就要回京城了吗?前世所有的转折点,都是在回京路上。今生,她的重生明里暗里的改变了一些事情,还有谢景,他的重生也能规避前世的事情。接下来的三日,二房的人都没出院子。谢景这几日不知道在忙着什么,早出晚归。白日里,傅媛和傅卿时常过来陪着她说话,做做针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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