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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守门口站着的女生很高,乔一钰后退时被她很用力地推了回去。
齐肩发笑,苹果肌鼓得更高了,牙齿像她进门前后的语气一样,参差不齐:“就这小胆?平时不是骂陈最骂得很凶吗?合着就故意在他面前开屏惹他注意呗?”
乔一钰捕捉到关键词,才知道是因为陈最:“我跟他不熟,也没什么交集,骂他纯属是看不惯装逼的人,而且这些早就过去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不熟?把人祸害走了开始说不熟了?”齐肩发推了一把她的肩膀,因为身体移动,又被后面的人推回来,“谁还不是个女的,在陈最面前装装就算了,在我这装什么白莲花?”
乔一钰被推地脾气上来了:“我就算是白莲,关你屁事!”
“贱货!勾引完陈最还故意在他面前装不屑,你可真会钓啊!还当他面引逗别的男的,显得你很万人迷吗?他人好,谁都会帮,帮你拿两本书这点破事,也能让你抓到故意瞎造谣他喜欢你?你他妈好大脸皮!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吗?”齐肩发说急了,两手猛地伸过来开始抓她头发。
乔一钰觉得她脑子有病,比陈最还严重,边护着头发边踢她,挣扎着扭头撞向门口那人,想开门。
这时候,原本没有存在感的第叁个人上来,手指扎进她的头发里,一把薅住,狠狠往后拽。
乔一钰没有防备也没有借力点,仰面摔倒,脑袋当的一下磕在了坚硬的瓷砖地上,痛意和无望逼得眼泪直流。
这就是她一直坚持让陈最说清楚的原因。
她永远都不知道,类似的情况会发生在什么时候,她总会落单。
“凭什么滚的不是你,都是你害的!你凭什么像没有那回事一样,可以活得风生水起,在老师面前装模作样挨夸,还不用受任何惩罚!”齐肩发压住她上半身,要抽她的脸,乔一钰手臂架开挡住。
但她知道她撑不了多久,挪着手动手表想打电话,晃动挣扎间什么也看不见,随便按了紧急联系按键,压着紧张恐惧的哭腔,开口就喊:“救命!快救……”
还没说完,就被第叁个女生眼疾手快掰着手腕抢走,转头扔进了马桶里冲走了。
乔一钰想:要不就一起死吧!
她不能接受自己这么窝囊地被欺负。
落下的巴掌被她抠住张嘴狠狠咬了下去,齐肩发疼得发怒,举着拳头捶下来。
这时,卫生间门外响起一个男生试探的声音。
“…有人吗?”
乔一钰抓紧机会,死命咬破了齐肩发的手掌,接住她捶下来的手喊:“有人!救命!快救救我!呜呜呜!”
“……乔一钰?”
“唔……”
她被第叁个女生捂住了嘴。
下一秒,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一条缝,又被守门的女生挡住。
学校的卫生间都是没有锁的。
静了一秒,一道巨大的声音踹开门,背对顶着门的女生被冲力摔了个大马趴。
进来的人看了一眼,捡起角落的拖布,怼向齐肩发的脸,声音有强装出的凶悍:“你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动手了!”
守门女生和第叁个女生见状,趁机跑了,男生用脏拖布将齐肩发推到一边,回身伸手,乔一钰借力捂着后脑赶紧站起身。
她脑袋晕晕地捡起书包,拉着男生出去:“快走,她好像精神不太好。”
乔一钰紧抓着男生的手下楼,匆匆跑出大门,又跑了好远,看着外面被路灯照亮车来车往行人纷纷的大路,终于松了口气。
情绪后知后觉地涌上来,委屈地哭出声。
被她死死抓着的男生慌了,扶了扶眼镜,磕磕绊绊地安慰她:“你……别哭,别哭啊!”
乔一钰眨眨眼,眼泪滑下来视线清晰后,对上镜片后那双清亮的眼睛,才认出是谁。
“曲家铭?”她再也不嫌他性子慢说话急人了,“你怎么在那?”
“我……”他低下头,似乎不大想说,但最后还是解释了,“我被罚值日了,去卫生间放完工具要走时,听见对面喊救命,我……我以为听错了……”
那是她冲着手表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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