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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声音渐渐消失,谢州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果然,没多久,那人踩着“哒哒”的声音越走越远,“咔咔”又一声门响过后,门“嘭”的一声又关上了。
她走了?!谢州霍然起身,很快转过来。
“喔。”黎音换上了较为休闲的白色吊带裙,渔夫帽和墨镜都拎在手里,幽静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他,“我以为沙发上摆的是大明星的雕像呢,原来是本人啊。”
“黎音!”谢州简直咬牙切齿,“你来干嘛?”
“不是你装绝食啊。”她顺手把墨镜和帽子搁在门口的台子上,冲那边一招手,轻声细语,“阿州,过来。”
谢州恨恨地瞪着她,非常唾弃自己心里莫名其妙开始攀升的酸涩与愉悦。
有个声音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她一招手就巴巴地过去,可更多的思念和怡然灌溉了每一个细胞,即将淹没自尊以及所有感知。
她都为他特意飞到南陆岛来了。
“不过来啊?”她的声音淡淡的,但听起来很欠扁。黎音哼笑着,又把帽子拿起来重新戴好,纤白的手臂抬起来,在门把上轻轻一压。
窗子旁边那人顿时拿出了百米赛跑的速度,风一阵掠过这段距离,冲上去把人稳稳抱进怀里。
黎音被这力气冲得“噔噔”往后退了好几步,帽子也飘落在地,腰上有力的手臂狠狠收紧,她被箍进干爽清新的草木花海。
“黎音!你敢走。”
话放着狠,眼睛却湿润起来,所有愤懑都在贴近她的那一刻化成柔软的海浪,轻轻在心脏冲刷,阴郁的云散开了,胸腔涨满陶然与自在。
“你傻啊。”她掐他的脸,示意他窗帘还没有拉上。
“不拉。”他呜咽着埋进她的脖子,“黎音,我不是爱豆。”
他根本不靠脸吃饭。
“知道了知道了。”她轻声哄他,“咱们阿州是大作曲家,什么都不怕呢。”一边说着,手却不老实地从人家宽阔的衣摆探下去。
“阿音。”谢州闷闷地“嗯”了声,脸红得烧起来,“我…我还是先去关窗帘吧。”
黎音忘记自己有多久没休假了。
年初徐正异想天开把徐书明调到星霓实习,又从集团调了几个老人辅助她学习管理,大概是存了要三小姐接手的意思。
不是黎音要争抢,这个公司本来就是黎红曼一手做起来的,不能落在徐书明母女的手里。
放弃继续求学,从纽约回来组建团队,加上黎修无条件的协助,徐书明一个还未出过象牙塔的孩子很快就被压到动弹不得。
忙忙碌碌半年有余,草台班子也有了模样。压力骤失,复饮危机成为后遗症。
好在,现在好像还有点新鲜事能抚平枯燥无味的派系斗争。
小白菜:【那好,明天见。】
浴室门打开,黎音立即按灭了屏幕,随手扔在一边,神情自然无畏。
“谁的信息?”口腔是清新自然的薄荷漱口水香气,他覆过来,给到轻柔的亲吻。
“工作。”她伸手揽住他,微微昂首。
一个小时之后还有节目要录制,谢州没办法做太多事情,只有先给她一道开胃小菜。
宽大的手掌沿着清瘦背脊缓缓下落,谢州按住她柔软的腰窝,低头吻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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