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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熔秘境入口前,已是人山人海。各大仙门的服饰将修士们划分得泾渭分明。茯芍巡视一圈,此处皆是修士,半个妖影都无。即使有隐息丸,寻常妖物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在这么多修士面前露面,邪妖们得等这些修士都进入秘境后,才敢赶来。来此的修士皆有五六百年的修为,茯芍问陌奚:“人类也可以吞噬同类的内丹么?”陌奚摇头,“能够结丹的人类被称为‘金丹修士’,这一级别的修士,实力相当于千年大妖,且他们不像妖那样独来独往,金丹修士背后有庞大的师门,不是那么容易挖出他们的内丹的。”“金丹?”茯芍对人类知之甚少,她扭头四顾一番,比照着千年的修为,指向了一群青衣修士的领头,“他就是金丹?”陌奚顺着她的指向看去,颔首,“对。”“可他看着绝没有六百岁呀。”千年修为至少需要一具六百岁的身体承载,那个人类的骨龄绝不超过两百岁。“人类乃万物灵长,他们修炼的速度比飞禽走兽快太多。”陌奚低声解释,“普通修士百年便可结丹;天赋好的,四五十年就能达成;出类拔萃者,三十年也是有的。”茯芍瞠目结舌,三四十年就能修到他们千年的水平,而他们开灵智都要苦修三四百年。她有点接受不了这个落差,闷声道,“人类也太得天独厚了。”陌奚轻声附和,“是啊。”他们来得有些早了,一直等到午后,前方的人群才突然躁动起来。二妖站在远处,听见队首有人喊:“境门已开,可以入内了!”近千名修士皆涌向入口,但场面并不拥堵混乱。仿佛事先排演过的一般,修士们默认着某一次序,井然有序地一一穿过入口。前面的走掉一批后,茯芍就见中间的人群忽然分开,让后方一群白衣蓝边的修士先行入内。等到宗族子弟们按照次序进去后,其他散修才毫无章法地一拥而上。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一千号人全部踏入凌熔秘境,消失在了林间。茯芍和陌奚这才现身,往入口走去。通过入口处的传送阵,眼前是一片普通的郊野之景:脚下草地,远处矮山。单从环境来看,这里似乎并不危险。旷野群山,单靠眼力找玉无疑是大海捞针。陌奚和茯芍各自行动起来。陌奚瞌眸,潮水般的神识放开,一寸寸攀过土地丘陵。茯芍放出蛇尾,千万片玉鳞展露空中,与秘境中的土元素联结共鸣。双管齐下的寻找很快有了回应。倏尔间,茯芍蛇瞳收束,妖芒闪烁,带着点点兴奋。她收起蛇尾,扯了扯陌奚的袖子,指向西北方。陌奚偏头,眼神询问,得到茯芍确定后,便与她朝那里行去。十数次移行,二妖进入了山区。远处看着苍翠平缓的丘陵群,在踏入其间后,场景陡然一变——陌奚抬眸,他们进入山林时,阳光尚且灿烂,可此时透过团簇的枝叶,树与树的缝隙外却是灰黪暗沉的天光。这蔼蔼山林,仿佛是另一处空间,割裂、独立。密林之中无法撑伞,茯芍收起了黄玉骨伞,拎在手中,趁着四周没有人类,放出蛇信,上下左右摆动嗅闻。她丝毫不在意那波谲的天色,活泼得像是一只幼犬,东闻闻、西嗅嗅,满心都是迎接新玉的兴奋。这纯粹的欢喜感染了陌奚,他含笑地望着四处探查的茯芍,慢悠悠跟在她身后走,因环境变幻而升起的那点凝重也就此散去。循着那股非凡的土灵,茯芍在林间一路闻找,带着陌奚迂梭穿行。走了两刻钟不到,有血腥味飘来,她起先不甚在意,但随着时间推移,那血腥味越来越浓,林中的气息也愈发混杂,逐渐干扰了茯芍的嗅觉。她皱了皱眉,朝山林外围望去。血气十分杂乱,有男人、女人,也有雄妖、雌妖。那些进入山林的夺玉者或是碰了面,打斗在一起;又或者是被困在密林当中,走向了危险的陷阱。三里地外,一个被树藤拴住脚腕、摔倒在地的人类,仅是下巴上的一点擦红,都化作黏稠的血气涌入茯芍口内,味道比置身于丹樱血池要强上数十倍。血腥气在这片林间变得格外浓烈。四面八方的腥气钻涌而来,在浓到夸张的血气当中,各种惨叫、惊呼、咒骂、抱怨也被扩大,无孔不入地侵蚀着林中一切活物的感官。气味、声音不仅为搜寻造成了阻碍,更令人心烦意乱。即便茯芍这等修为的土属性大妖,都在这扭曲的污浊当中和土灵断了联系。她嗅不出了,却也不能乱走,那腥臭的血气已然揭示了迷失者的结局。诡魅的红烟飘荡林间,茯芍彷徨原地、不知如何迈步时,陌奚轻抚上了她的后颈。他偏头,将自己的蛇丹送入茯芍口中。碧珠落入食道,体内同时容纳两颗蛇丹,茯芍的丹田顿时饱胀至极。充沛的妖气冲荡着茯芍的四肢百骸,令她经脉发烫,琥珀色的眼眸亦涌起诡异的绿意。她的妖力、感知力瞬间拔高了一个境界,破开浊气的混淆,重新连接上了那股特殊的土灵。茯芍的脚步加快了,动作比先前更加迅速。以她的身体强度,最多不过容纳四千年修为,而单陌奚的这颗蛇丹就蕴藏了近五千年的妖力。超过八千年的妖力容于茯芍一身,尽管那五千妖力被束缚在陌奚蛇丹之内、而非直接灌入茯芍经脉,这个数字也还是过于庞大了。她撑不了多久,必须尽快找到灵玉所在,将陌奚的妖丹取出奉还。两刻钟后,茯芍最后一次闪移,冲出了那片诡异腥臭的山林。她顾不得打量前方是何地界,猛地弯腰,咳出了陌奚的蛇丹。雌蛇全身的皮肤已被血气冲得泛红,眸中也隐有血丝。她剧烈喘息着,大口吸入清凉的空气,用以冷却体内暴动的血气。陌奚半步未落,拉起茯芍,让她倚着自己歇息。层层水纹在空中荡开,被这阴凉的水汽包裹,茯芍皮肤上的红意迅速退去。她抵着陌奚的肩膀平复了一会儿,慢慢缓过了劲儿。“没事。”扭了扭腰,她示意陌奚放开她,热切地往前面望去。一处巨大的石窟正对着密林出口。石窟口高四丈、宽三丈,并不狭窄,按理这个大小足可透光,然而除洞口一圈石壁外,往后一尺处便漆黑如墨,无有半点光亮,黑得诡寂。“在里面!”这任何人一看便觉蹊跷的石窟并没有冷却茯芍的热情,她反而更加高兴,信誓旦旦地点头,“一定就在里面,我要是灵玉,我也会待在里面。”黑漆漆的,安全十足,一看就适合做巢穴。陌奚往洞内铺入神识,穿过漫长无光的洞窟,在黑暗的最深处探得了一丝深沉的妖息。一头巨物正在洞内酣眠。陌奚触之即收,将自己的神识拢回,没有进一步探查对方的实力。见他没有应和,茯芍明白了过来,“守着灵玉的玉兽不好对付吗?”陌奚颔首,“实力不在你我之下。”“是‘你、我’之下,还是‘你和我’之下?”茯芍问。问完,她便见那双垂眸里漾起涔涔笑意。陌奚柔声道,“‘你、我’之下。”“走!”茯芍底气足了,伞尖直至洞内,“杀了它。”她的蛇瞳已然收束,身周散发着高昂的战意。陌奚按上了她的伞,“已夺了人家的玉,又何必赶尽杀绝。”“玉兽守玉数千载,夺了它的玉,它焉能不回来复仇?”茯芍不赞同地睨着陌奚,“今日不杀它,来日它寻到淮溢来,一脚就能踩死几l十条小蛇。”“嗯,芍儿说得有理。”陌奚点头,“既然如此,不若回去,左右我们也不是非要这块玉不可,何必杀生结怨。”“陌奚!”茯芍惊诧万分,“你什么意思!不想交尾就直说。要是怯战,那你就在外面待着,我自己进去。拿了玉,我直接就去找丹尹!他可不会畏战不前!”陌奚松开玉伞,“芍儿、芍儿,是我不好。方才所说,只是担心里面会有幻境。”茯芍一愣,恍然理解了他的意思。
从方才林中那片扰人心神的血烟可见一斑,此处玉兽很是厉害,若洞内也有幻境,极有可能挑拨同行者自相残杀。一时间,她羞窘万分。方才要真是幻术,自己已然中计,怕是能和陌奚当场打起来。“抱歉……多亏你提醒。”羞愧之后是连连后怕,茯芍郑重道,“之后我一定留神分辨。”“芍儿是第一次外出游历,自然不清楚外面的情形。”陌奚笑着,语气一转,“不过,芍儿不清楚外面,难道还不清楚我么,才两句话的工夫就要弃我而向丹尹……嗯,原来我在芍儿心中的地位如此岌岌可危。”茯芍面露赧色,拉着陌奚的手晃了晃,“我错了,夫君~”陌奚弯眸,“下不为例。”他轻易把这一段掀了过去,没有提及在茯芍轻易道出“丹尹”两个字时的冷意。更没有提及,他所演绎者,不是别人,正是沈枋庭。若这秘境里真有幻境,茯芍担心会挑拨离间他和陌奚,陌奚却怕茯芍看见的是沈枋庭……二妖稍作整理,往洞窟中走去。在没入那无尽的黑暗中时,他们默不作声地同时幻化出蛇尾、释放出蛇信,抹除了来人界后的一切伪装。黑暗对蛇没有影响,比起后天得到的人类视力,蛇妖更习惯原生的嗅觉、温感和蛇腹接触到的震感来认识世界。没有声息,没有光亮,全然漆黑的甬道长得漫无边际,整整两刻钟都没有半点变化,耳边只有约是钟乳石发出的涔滴水声。滴答,滴答,滴答……这方秘境并不像初入时看见的那样祥和平静,还未见到制造秘境的玉兽,单是第一关密林就淘汰了近半入境者,这石窟内的黑暗,又不知会吞没多少性命。“芍姐姐!”身后忽有呼声传来,茯芍一惊,是酪杏!她正欲扭头,陌奚立刻扯晃了下她的手,传音给她,“芍儿,静心。”“芍姐姐……”后方酪杏的声音里带起了哭腔,“芍姐姐,你在哪里……我实在是担心你,所以偷偷跟了过来。你在哪里……”“是酪杏!”茯芍对陌奚说,“好像真的是她。”陌奚摇头,“若真的是她,如此近的距离,你我怎么会感知不到她的气息。”“也许是这秘境阻隔了气息?”茯芍忧心忡忡,“万一真的是她……”她有些焦急,下一刻,后面酪杏的哭声愈发清晰起来,她啜泣着道,“芍姐姐,你到底在哪儿,这里好黑,我好害怕……”听到这一句话,茯芍脸上的担忧顿时退去。天下哪有怕黑的蛇,酪杏的确生性胆小,凡她遇到危险,首先便是往黑暗里躲藏。她松了口气,懊丧道,“原来真的只是幻象而已。”陌奚紧了紧茯芍的手,他的眉间微蹙着,脸色有点不好看。茯芍意会,“夫君,你也听见了什么?”陌奚没有回话,过了会儿才轻轻的“嗯”了一声。“是什么?”茯芍好奇,“什么事情能让你不高兴?”陌奚没有详述,只是淡淡道,“陈年旧事,不足齿数。”茯芍想问,但听出了陌奚不想说。这个关头,她不想再多打扰陌奚。接下来的路上,她又陆陆续续地听见了几l次幻听。酪杏之后,有丹樱、丹尹、卫戕,甚至还出现了爷爷的声音。听见老蛇的呼唤,她差点忘乎所以地走了过去,所幸被陌奚拦下。茯芍顾不上好奇陌奚的“陈年旧事”了,爷爷的声音令她情绪低落下来,沉闷地低头游着,接下来的路上再没有开口说过话。她的沉寂没有持续太久,老蛇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温和、慈爱,逐步变得尖锐、阴毒。“小姐!你就这样狠心,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我懂了、我懂了,你从一开始就嫌弃我这老朽了!”“你早就恨不得我死,是不是!”这声音里透出两分临死反扑般的疯狂,茯芍深吸一口气,料到自己怕是快要走完这段甬道了,所以幻象才会如此激动。知道归知道,这玉兽竟敢用爷爷的声音说出这些话来,实在是可恶。一会儿见了面,它若老实交出灵玉便罢,如若不然,她一定要将它绞成肉泥。茯芍心中情绪翻腾如沸,杀意止不住地往外冒。在老蛇的尖啸中,一点光晕出现在了甬道尽头。茯芍卯着头,加快速度,和陌奚往前方游去。当她踏入光与黑暗的交融处时,有陌生又熟悉的男声出现在了她耳边。他喑哑地低吼——“芍儿,为何要背弃我!”茯芍一怔,霎时间,大脑空白。这一刻她毫无思考之力,哪怕她并不知道说话者是谁、哪怕她心情平静无波,但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和冲动迫使她不假思索地转身。她回过头,身后漆黑空荡。下一瞬,诡寂的石窟中倏地鬼泣震耳,爆发出轰鸣!万千怨魂自他们身后的甬道勃发喷涌!密密麻麻的怨魂团聚纠缠在一起,如蛆群一般被这条甬道成团泄出。顷刻间,数以万计的怨魂包裹了二妖,它们自空中飞蹿环绕,呜呜咽咽地哀嚎嘶吼。茯芍身形微晃,眸中尚有两分惝怳。是谁……到底是谁,那声音为何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脑中……“芍儿、芍儿!”她听见陌奚急切地低呼,也听见了那刺耳钻心的鬼号,清楚地知道目下绝非发呆的时候。可茯芍脑中混沌一片,她的意识像是回到了蛋里,肉体却在蛋外,中间隔着一层说厚不厚、说薄不薄的卵壳,产生了脱节。陌奚抓着双眸空洞的茯芍,茯芍脸上的这份迷惘他再熟悉不过——这是她前几l次记忆复苏的征兆。他微微眯眸,扣着茯芍的后脑,将她压进怀里,抬眸望向了空中尖啸疯转的万千怨魂。聒噪。正欲出手,附着在石窟壁上的神识却传来点点律动。陌奚面色微沉,有人继他们之后出了山林,往石窟内部走来。一共两人,为首浮清,身边立着个白衣持剑的青年,正是沈枋庭。万鬼齐哭,这声音足够恐怖,洞外亦能听见响声。浮清双眉紧皱,抬手拦住了身后弟子,“不好,有人先我们一步触发了阵法。里头煞气太盛,你我暂且退避,筑下金刚护罩后再行入内。”“是。”沈枋庭颔首挽剑,剑指束于胸前,准备念诀。施法之前,他下意识往洞中觑了一眼,熟料这随意的一扫,却令沈枋庭浑身僵冷,呆在了原地。浮清为自己布下金刚护罩后回眸,发现自己的弟子没有吟唱法术,只一味死死盯着洞内,模样煞是奇怪。“枋庭?”他疑惑地唤了一声,“怎么,你看见了什么?”下一刻,那素来乖巧的弟子倏地倾身,他神色空洞,如同被人操纵夺舍一般,不要命地冲进石窟之中。“枋庭!沈枋庭!”浮清大骇,一时不察,竟没能抓住沈枋庭,眼睁睁看着他被黑暗吞没。那张俊朗的脸上麻木无绪,瞳孔失焦,涣散无神。偏偏,这面无表情之下,又透露出一份诡异的执着,仿佛石窟之内有什么极其吸引他的东西,如花粉之于蜜蜂、月光之于飞蛾,令他奋不顾身地奔向她。茯芍、芍儿、芍儿……他感觉到了,她就在里面!头疼欲裂之中,沈枋庭浑身炽热滚烫,只觉得自己奇经八脉都在扭曲鼓动。丹田深处,似有一股磅礴强大的罡气正喷薄欲出。沈枋庭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像是有另外一个他接替了他掌管了肉身。芍儿……他浑浑噩噩地转动迟缓的思绪,芍儿是谁?没有人解答他的疑惑,内心深处,只传来喜极而泣的一声——「芍儿,我的妻子,终于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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