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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她看着眼前这普普通通的树,与街上其他的也没有什麽区别啊。
顾驰为何站在这里不走了?
“我们快些回去吧,爹娘说不定等着我们用膳呢!”
顾驰应道:“行。”
听不出来他这话有什麽情绪,只觉得怪怪的,池纯音望着眼前景象,实在是不知有何特别的地方呀?
顾驰也懒得同池纯音叙旧。
应该是六年前的初夏,他正与国公大吵一架,想去散心却又没什麽兴致,干脆随意找棵树闭目养神。
可片刻宁静难寻。
顾驰正紧闭眼睑,树下却传来声声啜泣。
他望下看了眼,正哭得不知是哪家小姐,面生得很,对着手中捧着的男子玉佩,眼泪止不住的流,那声音扰得他不得安宁。
顾驰心底了然,估计被负心汉欺负了。
他平生最恨这样的软包子,哭有什麽用?欺负回去啊!
顾驰翻身下树,倒是把蹲在地上的池纯音吓了一跳。
池纯音根本没料到树上还有个他,正处于惊吓之中,手中的玉佩就被顾驰抢走。
他分出神扫了眼地上的池纯音。
她倒是生得模样精致,白净的脸上划过几道泪痕,嚅嚅问道:“你是谁?”
顾驰今日难得大发善心,决定帮这个懦弱的女人出气。
他举了举玉佩,“这东西的主人惹你哭了,哪家人?”
顾驰这气势汹汹要算账的架势把池纯音吓了一跳。
她忙解释道:“他不在汴京,我也是随家人刚搬来汴京。”
顾驰明白了,看来是被迫与情郎分离。
“你舍不得他?”
池纯音点点头,又摇起头来。
“不全是。”
顾驰真是有些不耐烦了。
这女子说话只说半句,难道他很想知道,她为何不在家中好好呆着,而在外面作出这副可怜相?
还不是她扰他的安宁!
池纯音擦了擦眼泪:“我有些不习惯汴京,想回泉州了。”
顾驰本想走,这步子却迟迟未动。
“汴京不好吗?”
她摇摇头:“这里的人一点都不好,她们老是笑话我。”
顾驰猜出她高低是个官家小姐,她的穿着打扮样式早已经不是汴京时兴的了,汴京拜高踩低的人家不少,许是又看人下菜碟了。
他从怀里抽出枚新的玉佩,丢在她面前。
“拿着。”
池纯音吓坏了:“干嘛?”
“拿着这个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
“我不能要,你快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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