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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宁静的景致,从内而外散发沁透的清新,和周以寒牵手走过拱门,步之遥倚在长廊观赏风景。他们都喜欢偏现代的装修风格,但在这片世外桃源中,能寻到闲适的雅趣。池中锦鲤游弋,步之遥抓了把鱼食撒到水里,看锦鲤齐聚她跟前,她畅想起和周以寒的退休生活:“等将来咱们退休了,夏天就来这儿避暑。”“春天夏天在苏州,秋天去东北,冬天飞海南。”池水映出依偎的身影,周以寒也扔了把鱼食喂锦鲤,他笑,“还可以一起去很多地方。”想留下足迹,他们从零学起画画,最初是粗略线条涂鸦,大半年的练习后,q版小人画得像模像样。步之遥拍拍她的新痛包,她和他,金豆和派克,四口之家的吧唧随他们走遍世界。阳光下,吧唧的细闪折射出晶亮光芒,步之遥靠着周以寒的肩膀,和他同向锦鲤许愿:“我们的旅行吧唧,会扎满一个又一个痛包。”来吃鱼食的锦鲤迟迟没散开,在等他们继续投喂,周以寒拉步之遥坐下,挪近装鱼食的罐子:“再扔点。”罐子下方仅有栏杆托着,步之遥去拿,她一碰,塑料底和木制栏杆摩擦,一大罐鱼食倒扣进水里。清澈的池水中,别处的锦鲤朝鱼食的方位涌来,池中顿时显得拥挤。锦鲤聚集,大片的红白两色,颇有喜庆吉祥的意蕴,步之遥拉着在看水面的周以寒:“快,再许点愿望!”她想和他共度他们的八十岁、九十岁,甚至目标想定得再远些,到一百岁。闭上眼睛,周以寒许的心愿都和步之遥有关。痛包里装着vlog相机,步之遥见到锦鲤大暴走的场面,开相机拍摄它们。宅院有专人打扫和喂养,还没到固定的喂食时段,锦鲤绕开漂着的罐子,瓜分天降的下午茶,鱼嘴一张一合争抢食物。绿树、浓阴和锦鲤,从另个视角向亭子望去,一幅悠然又含趣味的图景,似信手绘下的写意画。加餐完毕,锦鲤悠哉游走,步之遥站起身:“我去找钩子。”她去了好一会,周以寒盯着手表看。到十分钟时,他站起要去找,却见步之遥撑着竹筏,从岸边划向他的方向,哼着陌生的她编的小调,裙角随风飘动。月白的斗笠下,轻纱难掩她的笑靥:“敢上来吗?”她立在竹筏上,体态纤长,身姿轻盈,宛如林间白鹤,周以寒忽然脑补他们落水的狼狈模样,他摇摇头,实话实说:“加上我的重量,我怕竹筏会翻。”看他眼里的促狭转瞬变为愧疚,再倏忽消散,步之遥看透周以寒的坏心眼,她撑住竹筏,眯起眼逼问道:“你是不是又脑补我掉水里了?”总被戳破心思,周以寒压下那点心虚:“我没有。”他撒谎。今天穿的白纱裙,步之遥胳膊挡住胸前,故意思维滑坡:“那你就是脑补了更糟糕的东西!”“我真的没有,没往那儿想。”他单纯只在脑补他们的傻样,周以寒喉结滑动,急切道,“遥遥你听我解释,我只脑补了你之前说的。”换了根短木杆,步之遥挑起空罐子,把它放到竹筏上,一脸的不出所料:“承认了啊。”她转身,慢悠悠撑竹筏远去:“我划走了。”她放慢速度等他,周以寒三两步追上,到与步之遥平行,他唤道:“遥遥。”“我真划走了。”步之遥轻扯被风吹起的纱,遮掩她嘴角的弧度,“别来追我。”“遥遥划得好慢啊。”周以寒慢步“追赶”步之遥的竹筏,“我都走累了。”“那我快点。”步之遥加速划动竹筏。她划到岸边,没等走下,周以寒向她走来,将她一把抱上岸。他撩开她斗笠的纱,给她一个轻柔的吻。被周以寒箍在怀里,步之遥嗔道:“真怕你明天亲疯了。”“我现在就能亲疯了。”周以寒吻住步之遥温软的唇。第二天上午,吃过二合一的早午饭,步之遥由造型师来做婚服的造型。周以寒要来找她,她等在卧室,拿起妃色的缂丝团扇遮住脸。从周以寒的角度,步之遥遮得严实,他看不见她正脸,只能看到凤冠上光华流转。“遥遥。”走近,他心跳如擂鼓,“让我看看你。”他每走一步,步之遥就调整团扇,隔绝炽热的视线:“不给看。”直到周以寒来到她眼前,她仰头,依旧拿扇子隔在中间。“真不给看吗?”周以寒趁步之遥不备,偷袭她,“给不给?”他对她的痒痒肉发起进攻,先戳又轻挠,步之遥无力抵抗周以寒的攻势,即使有层层叠叠的婚服,她也难逃化身豌豆公主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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