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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帕基一把将我拖了过去,强行塞到了福葛面前,像是在逼迫我说点什么。“你……你回来了啊。”我尴尬得头皮发麻,同样视线乱飞半天挤出了一句话。“嗯,回来了。”福葛勉强接了话。然后对话结束了。回程的路上,我照旧坐副驾驶位,阿帕基负责开车,福葛抓着纳兰迦在后座始终都在烦躁且专心地辅导着他离开两周期间布置给天才儿童的习题。终于,在把福葛送到之后,银发司机忍无可忍恨铁不成钢地冲我发脾气:“你发什么呆?跟着福葛下车啊!”“我下车干嘛?福葛到家了,我又不住这!”阿帕基看着我警惕的模样,僵着一张脸用稍微温和了一点的语气哄:“下去,帮他搬行李。”“你让我搬行李?我一个娇弱(?)的女孩子,发烧感冒,还很虚弱——”“我让你去你就去!!!”我最终还是被阿帕基踹下了车,不情不愿地磨蹭到了福葛身边,帮着他一起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我来吧。”快一个月没见的某人用生疏礼貌的语气这样说着,自己把行李箱拖了下来。我才刚关上后备箱,正犹豫该说点什么时,车子已经发动引擎,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马路尽头,留下站在路边的我和福葛目瞪口呆。我咬牙切齿,阿帕基绝对是故意的,这算什么,亲卫队这帮狗男人真是一点也没变——福葛小心翼翼观察着我多变的表情,低声提议:“等我……把行李放上楼,然后送你回家?”“怎么,”我不自觉地语气嘲讽道:“我都送你到家门口了,也不请我进去坐坐吗?”话一说完,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下来。“你愿意?……”福葛一脸诧异,很快反应过来:“我是说,当然可以。”算了,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反正我的确有话应该和福葛好好谈谈。就这样我跟着他上楼进了屋,坐在了沙发上,放好行李的福葛给我倒了杯水,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坐到了我身边相隔半米的位置。我们并排坐着,谁都没说话,也没看对方,气氛再次陷入了尴尬。福葛家收拾干净整洁得简直不像是人住的地方,更像是家具店的样板房。一切都是冷色调的布置,茶几上除了水杯连点带生活气息的日用品都看不到,沙发上也是,就两个抱枕,屋子里才刚开了暖气,依然有些冷。“我——”“你——”我喝了口水,刚做完心里建设,正要开口就和对方的声音撞在了一起。回头,终于对上了那双总算看过来的紫色双眸,福葛好像也愣了一下,又不自在地扭开了脸,小声道:“你有话要说?”“你先吧。”我抓紧了杯子,决定再酝酿一会儿。他抓了抓乱糟糟的金发,朝离我更远的沙发边又挪了挪,终于开口了:“伊莱德文,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并没有要追你。”“……什么?”我被他开口暴击,脑袋一片空白,“你……你在说什么啊?”福葛突然脸红了,鼓足勇气瞪着我,这一次他大声清晰地喊了出来:“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是要你和我交往!”我:????????????????什么?……什么???他到底什么意思?我那么久的心里建设好像都白做了,这一刻我完全不明白福葛到底想表达什么,只是愣愣看着他。他倒是松了一口气,冷静下来继续道:“那天我都看到了,你和你那位w先生。”“……”“你的确……非常地爱他。”“……”“我不可能取代那个人在你心里的位置,我很明白,所以没关系,你不必勉强自己回应我说的话。”“波西塔诺,”我低头紧盯着手里的水杯,低声颤抖地问:“所以波西塔诺你说过的那些话,不算了是吗?”我明明还很冷静,声音却自己带着点令人困惑的委屈这样响起,连福葛都不敢相信地朝我看了过来。“这一个月,”我紧紧抓着水杯,用力到指尖泛白的地步,却没敢抬头去和那双紫色的双眼对视,只顾自己解释:“我去墓地看了医生,和w道别,还生了一场重病。然后想了很多,因为没有工作和其他要做的事,一个人呆在家,于是就想了很多。”“伊莱德文?”我感到了真正的烦躁,可还是坚持坐在那,努力想要理清混乱的思绪说点什么。我真的想了很多、很多。有关于w,有关于过去,有关于……福葛。潘纳科达福葛是很讨人厌没错。我们合不来,一直都合不来,对彼此也始终怀着恶意,我甚至现在都不理解为什么他会突然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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