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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被一股拉力扯下了床:“一身臭汗别碰我的床!”
乔一钰半跪坐在地板上,脑袋发木,抬头看见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裹着浴巾立在眼前。
她揉了揉眼,陈最的脸逐渐清晰。
乔一钰清醒两分,问出心里的疑问:“你为什么也没接电话?”
“我想怎么做,用得着向你汇报?”
陈最这样做,就目前已知的结果来看,对她来说算是比较好的,乔妈那里没有接收到陈最的消息,加之误以为两人在一块,也就意味着,她怎么编乔妈暂时都无法求证,她说什么乔妈只能信。
但乔一钰不信他会做这种纯利她而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事。
陈最将脏衣服扔进卫生间的洗衣机,挑剔地拍了拍她躺过的地方,好像那里多脏一样,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怎么?”他靠在床头,俯视依然坐在地上的她,意味难明地笑,“跟你那远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生怕阿姨知道是吧?”
乔一钰听他不阴不阳的语气,就知道他憋着坏,起身点破他:“你故意不接的是不是!你就等着我回完,想后面再打小报告!陈最你怎么这么贱!”
“哟,一提你这远哥来精神了,生气了?”陈最嘴角勾着,目光却冷,“总算你聪明一次,我就是等着你撒完谎,回头再到阿姨面前戳穿你!人只有在信任过后,再被全盘推翻才会狂怒。”
“乔一钰,我凭什么要替你遮掩,你自己做错事自己担着吧!”
“想拉我下水也随便你,”陈最抬手按掉床头的开关,室内所有的光霎时消散,“我倒要看看,是我关上门自己看色情片严重,还是你跟大学生早恋大半夜才回酒店更恶劣。”
“我没有早恋。”
“呵,随便,你编好解释说给该听的人听吧。”
乔一钰眨眨眼,视线里还残留着关灯前陈最寡淡的表情,以及眼底化不开的冷漠和掀翻牌桌的狠戾。
竟有一种这样走下去,会真的撕破脸的感觉。
她毫不怀疑,只要触动乔妈的那个开关按下去,陈最设想的一切都会如他预料的那样顺利进行。
关键是,哪需要到那一步,不过是一堆小事而已。
她不想兴师动众惊动乔妈,不论结果是真是假,按照乔妈的控制欲,她以后都很难有自在的时候。
“你图什么?”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爱说实话。”
她觉得十分憋气,低声嗫喏:“你心情不好关我什么事……”
陈最拿着遥控器调整空调温度:“还不走吗?我要睡了。”
乔一钰静了半晌,问他:“要怎么样,心情才能好。”
他没理她。
相比乔妈发飙,显然讨好陈最的坎,也没那么难过了。
她靠近床边,试图用之前他索取的那些去取悦他,刚摸向他的脸,就被他一手打开:“浑身臭汗离我远点。”
乔一钰低头扯自己身上的唐褙子闻,哪有味道,不仅不臭还香着呢。
没办法,她扭头往卫生间走。
洗完澡才迟钝地反应过来,这是陈最的房间,没有她的衣服,她只好拿浴巾凑合。
但乔一钰不怎么会用浴巾,系扣的话会漏缝,按照电视剧里那种缠完边角掖进里面也不牢固,吹头发的时候就掉了好几次。
好在外面关着灯,磨蹭完别别扭扭出去,床上的人听呼吸声十分均匀,像是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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