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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允一家败亡,慕容顺已登基继位可汗,可他那位子,也不好坐。”李元轨思量着说,“他是由我军一手扶立起来的傀儡,只怕部族更不服,等我大军撤退,他能不能保住命都两说,何况王位。杨大去投亲爷,他父子俩几乎素昧平生,也难说有多亲厚。杨大要是智计过人、能帮着阿耶坐稳可汗位还好,可他……唉……”
杨信之的能耐本事,没人比李元轨更清楚。吃喝玩乐样样在行,也通达人情会哄人开心,上马杀敌冲锋陷阵他也不含糊,是个很好的同伴和卫士,完美的关陇旧家子弟。可你要让他分析判别军政情势、出谋划策、激励鼓舞下属……他一辈子都是寄人篱下看人眼色长大的啊。
“过几天这边的事安排妥当,我和杨大一起上路吧。”李元轨叹气,“我去高昌,他奉母去伏俟城,我们还可以同行不少路程。我尽量多教他,看他的造化了。”
李承乾没答话。此刻他立在北楼第三层栏杆内,天子下午将光降御临看球之处,凭栏下望,神色有些奇怪,似有无限心事感慨。
“殿下?”李元轨试探地问了一声。
李承乾瞥他一眼,语气平淡:“你不用去高昌了。”
“什么?”李元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高昌驸马之议取消。朝廷将遣使去究问麹文泰拘羁我子民罪责,命其礼送羁人回唐——你可以去叩谢我阿舅。”
“什么?”李元轨又问一遍,不但不相信自己耳朵,甚至觉得自己脑袋也不对劲了。李承乾这三句话,第一句和第二句勉强还通顺,朝廷决定不让李元轨去高昌争当驸马,另外改派使者过去做强硬交涉,但是……叩谢他舅舅?怎么又有长孙无忌的事?
“今日上午,几位大臣在万春殿议西北军情。”李承乾顿了下,居然一笑,“主上终于允可,放弃那个命药师公从吐谷浑发兵偷袭高昌的计划,全军秋撤,散兵回府,休养生息,徐图再战。魏玄成公代中原百姓奉笏叩谢主上,又说了十四叔你几句好话。主上打趣他,说真可惜玄成公不能收十四郎做女婿了,这时我阿舅齐国公出列说——”
“圣主何妨启天高地厚恩德,成全一双痴情小儿女,另择人选,去往高昌和亲?”
万春殿御座周围,几位天子心腹的议政坐席上,长孙无忌出语惊人,一时殿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在看他,国舅胖脸上仍是笑眯眯不在乎的模样。
儿女私情,从来就不是、也不可能是君臣平章政务的考虑因素。这话太奇怪,至少侍立在父亲身后的太子李承乾就完全没懂舅舅的意思。魏征也是不懂的,从脸上表情就能看出来。倒是左仆射房玄龄笑着接了一句话:
“齐公可是以为,吴王并非出塞投使异域的最佳人选?”
“不错。”长孙无忌点头,举笏直视皇帝,“吴王日前在此地参与议政,以百姓生息为上,忍情割爱,力拒平生所愿,乃至于御前失仪大哭,臣亦深为感动。太上皇有此佳儿,陛下有此贤弟,是宗室之福。臣愿主上量才使用,许其平安一生终老,勿为国家祸患。”
他说了一大段,语调重点只在“忍情割爱”和“国家祸患”两处。这下连李承乾都听懂了。他父亲自然也懂了,一笑道:
“你就直说吧。看着十四郎那股毅然割舍私情的英雄气,你就象看见了年轻时候的朕,是不是?所以立刻就想起‘国家祸患’来了。”
除李承乾外,在场人全笑了。长孙国舅笑道:“陛下神武天纵,是社稷之福。但为江山一统、人间太平计,天命人主唯此独一,自不必赘言。吴王若依前策去往高昌,为大国驸马,左有妻家地盘军队,右有商胡输财乐助,地扼交通要道,人又聪明坚忍,将来如何,臣不敢言,亦谏陛下不为此投搏。”
这番话是不到一个时辰之前说的,李承乾对着十四小叔转述出来,一字字清楚利落直白无讳,说完还冷森森地向李元轨笑一笑:
“恭喜十四叔,齐公很看重你啊,认为你的才干心志足以媲美主上少年时呢。我在御前习学这么多年,还从没听我阿舅说过这等话。”
这个……真不是夸赞。
李元轨再怎么幼稚不知深浅,毕竟生长于皇室,从小听惯了宫嫔闲谈旧事。他只觉背后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头上也悬起一把利刃,晃晃悠悠随时都会掉落。
而且要是别人转述也罢了,偏偏还是李承乾,朝野公认外貌性情最肖似其父的皇太子殿下,听着父亲和舅舅当自己面“称赞”自家另个儿郎,心头滋味可想而知。迎着他似笑非笑的神色,李元轨张张嘴,都不知道是应该答“诺”还是回“不敢”,索性装傻作呆相。
他双腿轻飘飘的,在头晕目眩中听李承乾又说,天子因此决定取消吴王使差。君臣几人又商议一阵,终觉要在宗室子弟中另择驸马人选很困难,牵涉太多,且又与“派使者去高昌骂战”的决策相悖,于是干脆终止此议。
李元轨不知道该喜该悲,该狂笑还是该大哭。他摆脱了令他痛苦纠结的强加婚姻,还意外得知魏叔玢的父亲对自己评价改观,迎娶心上人的障碍扫平。但同时,他从懂事以来就心心念念的立功疆场、扬名显亲的机会也被剥夺,十几年的苦学苦练全是白费。
他就这么恍恍惚惚心乱如麻百味杂陈地在楼上站着,后面李承乾跟他说了些什么,他都记不清了。直到门外鼓乐声起,天子大驾降临,他才下楼去迎驾,一番行礼拜伏,侍奉着御驾又上楼来。
皇帝随意看了看球场和四周的布置,显得比较满意,向主人家杨恭仁夸赞几声。御驾到来前,其余来观战的人早都陆续到齐,坐席铺满球场三边之外。十字东街对面万善尼寺的高楼上,也是红绿招展人影幢幢,皇后带着命妇们应该也到了。
那对吐谷浑王子叔侄开打之前,李承乾还安排了两队卫士对打,先行垫场献艺。御楼上一声鼓响,球场两边同时跑出两队人马,一队穿红一队着绿,马上儿郎个个束腰短打精神抖擞,唱好声响彻云霄。
打球郎们向御楼行礼,天子颔首命开场。两下里举杖冲杀,你来我往煞是热闹。陪观众人各自回席,人流走动间,李元轨忽见一个卫士凑近太子承乾,附耳说些什么,李承乾脸色一变,吩咐内侍“主上若问只说我过街去对面寺里了”,匆匆下楼。
李元轨略觉诧异,也没多想,回到自己席位上休息许久,直到垫场赛快结束,脑袋的晕昏感才渐止。这时忽有内侍来传:“大家召吴王上楼说话。”
十几个小亲王的观赛席位在御楼二层。李元轨起身跟着内侍爬了一层楼梯,上到三楼正中,只见天子独坐御床,左右人都离得较远。床前案上瓜果新异,案边设了架胡床,皇帝挥手示意李元轨免礼平身,自己也立起来。
楼下两队打完了,正向御栏跪拜谢恩,天子命放赏钱。热闹一阵,欢呼唱好声过去后,皇帝扭过脸,问李元轨,是否已听太子传达高昌驸马一事。
李元轨回禀已知并谢恩,没什么情绪。倒是皇帝看着他笑笑:“你还不甘心?”
这话怎么答呢……也不用他答,楼外喧嚣再起,是今日比试的正主,吐谷浑前太子尊王和现太子诺曷钵各自牵马入场了。
状况有明显的不对,李元轨向前迈了半步,瞪大眼睛凭栏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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