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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亚瑟又哄骗泰丝,陪他出门晒晒太阳,可晒着晒着,人就被他带到了赌场去。
泰丝坐在亚瑟腿上,看他开始摸牌后,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哄着放下料子,跟他出门,又跟他走到这儿来的。
她捂着脸,直觉这几日属实太纵着他了,再这样下去,亚瑟恐怕会蹬鼻子上脸,骗着她把店也关了。
他早就不想让她工作了,成日哄着她到骑士团去给他送饭,故意让她瞧见别的骑士长为自家妻子、姘头设立的小屋子,一肚子坏水儿地想骗她也住进去。
这样也不用每天等到训练结束,两人才能见面了。
泰丝撑着脑袋看向赌桌上的骰子、卡牌,一个也看不懂,更不知道亚瑟喜欢玩这个的乐趣在哪儿。
好在亚瑟对赌博不怎么上瘾,收放自如,且从未在上面吃亏过。
否则她真觉得亚瑟要是个渣一点的男人,她可能会被他哄得连自己的铺子都交出去给他还债。
“亲爱的,摸一张牌。”亚瑟敲了敲桌子,见她从昏昏欲睡中回神了,便向她指了指前面的几张扑克。
泰丝百无聊赖地随意选了张,不知道是怎样的牌,总之翻开后,在场的人都为亚瑟欢呼起来。
身为赢家,他顺利地拿走了豪绅手里的物件儿——一把木梳。
“就一把木梳?”泰丝为他忿忿不平起来,“你可是把自己半年的工钱都压上了,他只给你一把木梳!?”
“我找他去!”
他们早就出了赌场,见泰丝真要去找人,亚瑟又拉住了她,将她大横抱起,一边解释,一边往家里走。
“这不是普通的木梳,”亚瑟说,“你不是总嫌头发难打理吗?这把木梳是用一种药木做的,天天使用,头发会顺滑起来,还会留香、生发。”
又是为了她。
自打他回来以后,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她。
好像不跟他挂钩,他就懒得费心思似的。
泰丝抿抿嘴,说不出好听的甜言蜜语来,她不像酒馆的侍女,哄人一套一套的。
她思索了许久,从自己的布裙口袋中摸出一个顶针来,低首试图套在亚瑟的无名指上,发现不合适后,又改套在他的食指。
一直注意着她的小动作,亚瑟突然停住,在满月之下,笑问她:“做什么?要我回去帮你加班吗?”
泰丝重新环住他的脖颈,轻轻摇头,“不是,亚瑟,我想问——我想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说完,她咬了咬舌头,男人好像不该说“嫁”这个词,尤其对方还是个铁骨铮铮的骑士。
被求婚的人久而不语,她抬首,被人架着,抵到了路边的墙上。
随之而来的,是她在这个姿势下,不好招架的吻。
亲吻她的人怜惜地辗转在她的唇上,分开后,又去贴贴她的额头,亲亲她的脸颊,最后又贴在她的唇上,轻笑着:“好,我可是备了‘嫁妆’的。”
女孩子求了婚,婚礼就该男人来操办。
亚瑟的“嫁妆”可是实打实的,从闹市一直摆到了教堂去。
托曼二世在城堡上围观,又想将手里的权杖砸下去,最好砸他个全身瘫痪。
真不知这混小子从哪儿扒来的这些值钱的东西!
吉内芙拉带着切斯特返程来参加婚礼的时候,人已经走过恶魔城,往海上城市走了。
她一回头,惊动了萨芬娜,于是就连德拉库拉都带着礼品,前来参加他的婚礼了。
切斯特漂亮的脸丑了一路,生长白羽的翅膀不收敛地在街上包裹住吉内芙拉,神色不虞地看着从教堂出来满面风光的男人。
吉内芙拉带他离开托曼帝国那天,切斯特同亚瑟打了个赌,赌他们谁先把自己“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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