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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良人复灼灼,席上自生光。不外乎如此。陆九霄目光忽暗,在她白净的月要窝处掐了一把。“嗯……”沈时葶红着眼哼唧一声。陆九霄便彻底没耐心了。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臋,示意她抬脚。然,沈时葶却是磨磨蹭蹭地搂住他的脖颈,羞红的杏眸卯足勇气直视他,“你再说两句。”陆九霄愣了一下,疑惑地朝她挑了下眉头。“就是方才你说的,从今往后……你再多说两句。”陆九霄微滞,当即笑了声,戏谑地垂眸看她。沈时葶忙避开他的目光,将脑袋埋在他颈肩上,搂着他的脖颈摇晃了两下,“夫君。”陆九霄嘴角轻扬,拨开她的小,俯身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后,含住她羞红的耳垂,“听够了吗,夫人?”这回,沈时葶一整张脸都是薄红色的。她老老实实抬起腿。然,她很快便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在榻上的话,无论说得多漂亮,该到关键时候,是半分都不肯让她的。翻来覆去,覆去翻来……陆九霄的花样,比那画册里的还多,一会要她侧卧,一会要她趴着,一会又要她跪着……窗外枝声簌簌,窗内莺啼绵绵。陆九霄心想,她这一声声情-动的嘤咛,比丝竹管弦还好听。直至后半夜,小姑娘红着双眼瞪他时,陆九霄才想起“收敛”二字如何写。他轻咳一声,总算舍得叫水沐浴。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后,陆九霄侧卧着揽着人,伸在那条被折腾得惨兮兮的缝隙上摩挲了一下,亲了亲她被热水浸红的小脸:“等我一下。”随即,他随披了件衣裳起身,走至桌前,翻出很早之前就备有的消肿药。上过药后,那大红喜被里的人已然红得像一只熟透的虾。熄了烛火,整座松苑静了下来,微风拂过,幔帐轻晃。陆九霄一边啄吻着她白皙的肩颈,一边揉捏着她酸麻的月退。小姑娘嘟囔道:“再往上点。”闻言,陆九霄上动作蓦地顿住。眼下这一幕,似曾相识啊……他眉头轻皱,半响眉间跳了一下,很早之前,他就躺在这张榻上,做了一个梦。梦里这张梨木大床上躺着一具娇娇软软的身子,他给那人摁了一夜的腿,以至于梦醒时陆九霄两条胳膊都酸疼酸疼的。陆九霄出神片刻,倏地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他以为他的梦是反的,不料他的梦竟是真的——寅时刻,梆子声“咚”地敲响。陆九霄屈膝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小姑娘的心。他望着满室浮夸的喜色,那双满是情-色的眼微微挑了一下,侧目去看占了一半床榻的人。他忽然觉得,这张梨木大床还是满满当当才好看。陆九霄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放置桌案的角落。啧,那长形木桌也该换个更大的,再置个红木书橱给她放书更好……如此一通胡思乱想下来,陆九霄的神经有些活跃。他伸去推熟睡的姑娘,推搡了两下,却得小姑娘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留个后脑勺对着他。陆九霄只好作罢,精神抖擞地下榻,绕着屋子走了一圈。这还不够,他拿起那把架在角落的弓-弩,盘腿坐在书案上,箭头对着不远处的木靶,“咻”地一声松开弦——只箭,皆正靶心。陆世子身披一件暗红薄衫,满意地背在木靶处来回踱步。须臾,他推开紧闭的花窗,熟稔地屈膝倚坐在窗台上,“你们俩,出来。”几乎是立即,檐上忽然落下两道身影。秦义见陆九霄微敞的领口处那几道明晃晃的红痕,轻咳一声问:“主子,怎的了?”尹忠也正色地看过去。这新婚燕尔的,若非大事,怎好端端推窗将他二人喊出来。就在护卫二人凝眉屏息时,却见他们世子爷将一蛊骰子搁在窗台上,“玩吗?”尹忠与秦义面色一僵,面面相觑,最后默契地讪讪一笑。秦义“誒”了声,“你听到什么动静了么?”尹忠故作严肃地侧耳聆听,颔首道:“好似在庭园外。”秦义对着陆九霄正色道:“主子,怕是有歹人趁着府里热闹混进来,我二人先——”“输了算我的。”秦义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笑道:“嗐,主子您早说。”不几时,金叶子撒满了窗台。陆九霄连输六把,然那嘴角翘得都快能挂油瓶了,尹忠与秦义面色惊恐地互觑一眼,就听陆九霄长叹一声,“秦义啊。”秦义挺直背脊,“属下在。”“你多大了?”“属下刚过生辰,已二十有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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