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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朔沉浸在震惊中时,谢渊补了一刀:“那剑上,是温氏的族徽——姚黄牡丹。”
传闻中的朱衣公子
“去找林舒问清楚。”温朔猛地转身,飘起的衣袍“啪”一声打在迎面而来的桃萌膝盖上。
“师兄——”桃萌嘴里啄着这两个字,仰头,盯着那柄生锈泛红的剑和开了叉的狐狸皮毛,隐隐就觉得腹部的旧伤疤痒,他用指尖悄悄挠了挠,才觉得好受些。
“朔朔的狐狸精还魂了,还不跟过去看看?”谢渊上来勾住桃萌的脖子,“被偷了可别找我哭鼻子!”
“我们不是在找逍遥郡君的来历吗?我觉得,不该——啊。”桃萌惨叫一声,脚后跟摩擦着地面,被谢渊拖到前院。
四四方方的院子中,林舒已经烧完了纸钱,他正低头拨弄盆里的铜板,每一文钱都要用指尖戳一下,仿佛是怕铜钱有假。
温朔问:“你刚才对我说,你怎么回来了。你曾见过我,在什么时候?”
林舒头也不抬,把铜板铺在手心,手掌拨动,铜钱竖成一串,他仔仔细细数了个遍,心不在焉道:“哦?我说了?不记得了。可能你听错了。”
温朔问:“蛾眉月来过书院?”
林舒从袖中扯出一根红线,线头从排列整齐的孔心穿过,仔细打好结,将一吊钱拢进袖子,抬起清眸,凝视温朔了好一会儿,“不认识。”
谢渊插嘴:“他是指七元厄运星君。”
林舒点头“哦”了一声,“多亏谢小世子提醒,原来他叫蛾眉月啊。没错,厄运星君来过,被朱衣公子用剑钉在匾额上,然后,跑了。”
温朔问:“朱衣公子和蛾眉月是什么关系?”
林舒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是隐秘。他们什么关系,只有当事人知道。”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温朔步步紧逼,“朱衣公子为何要杀蛾眉月?”
杀蛾眉月?
桃萌讷讷盯着温朔。
他怎么会这么想?
世人误会朱衣公子斩杀厄运星君,是因为他们只能看到一柄剑将狐皮钉在匾额之上。他们凭着眼见的果推论前因,又为书院造势,编了一部书。
世人的误解情有可原,怎么身为当事人的温朔也人云亦云?
桃萌更加迷惑。
他真的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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