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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殷老爷和殷夫人,今晚我们便去验尸。”
跑腿的活儿落在苏义身上,滑不溜丢的苏义去殷家再合适不过。
“为何要等到晚上?”白玉玉不解,“现在我也能去查。”
“玉玉稍安勿躁。”
正巧张旦到门口宋鹤对他一招手道:“有件事要麻烦张兄走一趟……”
布置完宋鹤想着事也踩着张旦的脚印离开,白砚山看了好一会儿白玉玉,自家妹妹小鹿眼水汪汪的,粉面桃腮不胜娇羞,一看就是春心动了啊!
他脑中警铃大作,“玉玉,你怎么了?”
“不跟你说!”
白玉玉捂着脸夺门而出,宋鹤唤她玉玉了!他第一次没叫白姑娘!是不是说明在他心中她是不同的?
宋鹤打了个喷嚏,马县令抬起袖子遮住脸。
“陶老头一案你说于殷家的两桩案子有联系,那你就一并查了吧。”马县令也惯会利用人。
“好说好说。”
宋鹤翘着二郎腿,“正巧在下有些事想要大人配合一番。”
还在心里沾沾自喜占了大便宜的马县令笑不出来了,他有种跳进宋鹤挖的坑里的感觉。
验尸终究没验成。
殷家走水了。
火从客房烧起来延绵到了灵堂,原本挂着的白绸灯笼,乃至堂中的棺木都烧得一干二净。
消息传来后宋鹤等人快马奔赴殷府,正巧季家人也到了,季博文直接哭晕了,季家老爷和夫人抱着儿子也哭成了泪人儿。
殷家殷老爷在主持大局,殷夫人据说已经晕了两次现在扶回房间休息。
“走水原因可查明了?”
“来吊唁含儿的夫人幼子玩儿火球烧着了帐帘,怕被责备躲了起来直到火烧起来他才哭着跑出来。含儿的尸体已经……”殷老爷面色极为难看。
这时候一个衣着素雅的妇人拽着个哇哇大哭的六七岁小男孩儿过来。
“幼子顽劣致走水烧宅,殷老爷只管打骂。”
说着对幼子厉声呵斥,“跪下!”
小孩儿哭着跪下,抽抽噎噎照着娘教的话道:“请……请世伯惩罚。”
眼泪哗啦啦的流。
宋鹤没再多看抬脚进了内院。
灵堂已经被烧得只剩下几根横梁,刚扑灭得大火犹带着火浪残余的炙热温度,空气中混杂着各种东西被烧焦的气味。
宋鹤的目光对上棺木。
“棺木都只剩焦炭了,里面的尸首……”
白玉玉顿了顿担忧的望向宋鹤,他一直都想查殷小姐尸身,好不容易殷妇人答应了却又阴差阳错走水……这下再也查不成了。
惋惜间宋鹤已经走向成焦炭的棺木,人的皮肉被烧焦的味道涌入鼻中,便是不怕解剖尸体的白玉玉闻着都有些想吐。
这大概就是同类相怜。
“还剩点儿残骨。”
宋鹤看了一眼对张旦道:“帮玉玉装回去。”
“含儿!”
季博文由哭红眼的爹娘扶着进来,见着灵堂惨状后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怪我没有早日将你迎娶过门,如今你竟然连尸骨都没能留下……含儿……”
“早知今日便不查了……”
季博文后悔不已。
“我已装聋作哑,为何还不能娶你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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