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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携带万钧之力飞驰而来,下一瞬赵明宇的坐骑头骨崩裂,脑浆飞溅而出混着血水撒了他一脸。
在赵明宇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害怕地闭上眼睛,一屁股摔在地上和坐骑的尸体一同翻滚几圈,又狠狠马尸压住。
“啊——!!!”惨烈地哀嚎从赵明月口中窜出,他不顾一切地用腿蹬踹往日爱护不已的战马。
当他终于把手臂从马尸下拽出,右臂已经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弯折成了五段,连他的每一截手指都指向了不同的方向。
主帅失去战斗力,下属的雄心也像被戳破的泡沫似的碎裂开来。
萧燧站在阵前再次拉开他玄铁精炼而成的强弓。
前方的魏军看到赵明宇在泥水中翻滚的惨相,恐惧地勒马停步,后方战士却没没办法同样敏捷的停住,他们相互拥挤在一起,碰撞、摔倒、踩踏。
短短一瞬间,魏军已成人间炼狱。
萧燧面无表情地看着魏军自我湮灭,直到魏军最后方的士兵听到前排的惨叫转头逃跑,他终于下令:“逃兵不追,去捡武器——小心点,别被藏着的匕首割了。”
大嗓门的传令兵照着萧燧的吩咐连着高喊了五遍,亲兵自发分成四队,在浓厚的血腥气中收集武器、确定死亡人数、拽出伤兵送去捆绑和救治。
斜后方的竹林中,观看了整场“对阵”的姜南风沉默地放下千里镜。
姜南风遗憾低语:“竟是如此……”
战场上的萧燧竟然是如此杀神一般的面孔和气势。
他终于明白萧燧是如何以十八岁的年龄压制住数万大军了。
……也明白萧渊为何不喜欢这个儿子了。
夏王自比烈日,照耀万民;可真正拥有烈日之威,让战士不敢直视的人却是萧燧。
夏王能喜欢比他还像个君王的儿子才有鬼!
“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一连串的笑声从姜南风喉间传出。
姜南风笑了很久,直到笑得眼角流出泪水,他才停下笑声。
亲兵看到姜南风忽然发笑,不明所以地问:“姜候?”
姜南风从怀中掏出手帕,捏着柔和的白绢轻轻压在眼角,吸干眼尾的泪水。
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斜睨向守将,摇头示意:“无事。”
深潭似的眼眸染上了笑意,压在朝服下的活色生香在这一刻喷涌而出,具象化的美喷在守将脸上,守将的脑子顿时变得空荡荡的,把自己准备的话全忘光了。
守将眼睛里只剩下姜南风大笑过后颧骨上的一抹绯红,他嘴巴张合了几下都没发出声音。
“刘将军,有事要问玉鹤吗?”姜南风放下手,把手帕揣回袖笼,站直身体,戴回往日刻板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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