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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暖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药,只能把衣服重新合上,身子缩成一小团,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萧奕寒出来时床上的人只露出半张脸,身体团成一团。他冷硬的心轰的一声塌陷。轻手轻脚走过去,刚被冷水冲洗过的身体带着一股寒凉。走近便看见床上的人眉头皱起,长长的睫毛像把刷动的小刷子。他蹲在床边,关切问:“睡不着?”亦暖不得不睁开眼,直直对上他含着关心的目光。她的心不自觉微颤。“嗯,不是很困。”他的头发没吹干,正滴着水,他好像不喜欢穿睡衣,睡觉总是穿短袖和到膝盖的短裤,刚换上的短袖又湿了。她说:“你吹下头发。”萧奕寒点头,起身回浴室,不一会儿吹风机呼呼呼的响彻在卧室里。亦暖就着吹风机的声音昏昏欲睡,还没彻底睡过去声音停了,不一会儿床陷了下去,一双大手环在她腰上。不偏不倚,正是青了的那个位置,身体疼得想逃离。萧奕寒嘴唇抵在她耳背上:“别乱动。”声音低哑,带着丝丝缕缕撩人的暗色。亦暖僵住不敢乱动,疼痛转为阵阵钝痛。萧奕寒冰冷的手钻进她睡衣里。身体又冷又疼,嘴唇本来就肿了,被他这么一碰嘴唇咬不住,她差点控制不住痛呼出声。很快,身后的被子被掀开,她腰上一圈红肿痕迹没有遮掩的落入他眼中。亦暖看不见萧奕寒绷紧的脸,只能感觉到冰冷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服落在腰上,身体每一根神经绷得紧紧的。她想逃,逃不掉。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身后低声询问:“疼吗?”亦暖费力咬住肿成半圆的嘴唇,不出声。身后沉默片刻,传来无奈叹息,掀开的衣服重新盖下。他起身在床头柜找到上次用剩的药酒,跪坐在床上。手再次碰到睡衣时被一把抓住,苏亦暖回过头,茶色的眸子睁大紧盯住他,一句话也不说。他的嘴唇正中位置很红,有些位置还破了皮,是被她“亲”的。萧奕寒保持着身形不动,两人无声对视许久他才缓和的说:“痛了就要说,你不说别人不会知道。”亦暖松了手,转过去把头埋在被子里。我说过,没人听见,没人愿意帮我,没人……腰上冰凉地触感愈发清晰。这次萧奕寒直接用的手。他把药酒倒在手上,双手来回搓热,然后放在她受伤的腰上来回搓揉。她的身体疼得直抽搐,脚趾也跟着弯起。他像是听见了她心底的话那样,又说:“别人听不见,我一定能听见,以后受伤了在心里大喊我名字三声,我一定准时出现。”他一本正经说话的时候像个傻子,一个天真的傻子。这样的人竟然是个军人,职位还不低……亦暖对他的身份抱有怀疑。这天晚上他们是相拥而眠,准确来说是萧奕寒抱住亦暖睡的,其实也不算抱,因为他是隔了层被子抱的,怕再次弄伤她。那是我们的家,不是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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