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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归低笑:“他已经是客气的了。”
慕瓷只好当没听见,接着说:“他还嫌我胸小,说我不性感,不像狐妖!这简直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沈如归停下脚步,目光从她脸上往下移动。“陆川怎么回事?你在剧组拍什么戏?不能拍就别拍了。”
慕瓷:“……”
陆导,对不起。
慕瓷为了上镜好看,每天全靠“吃草”续命,晚上也忍着不吃夜宵。
她不吃,但会记得让沈如归吃,因为他总是不按时吃饭。
今天的夜宵很简单,还是一碗面、两道菜,但怎么都做不出那天的味道了,沈如归也没吃太多。
慕瓷洗漱完躺在床上背台词。沈如归进屋,她听到声音,就掀开被子坐起来,把衣服往肩膀下面拉了一点儿,又拉了一点儿。
“我性感吗?”
沈如归顿了两秒,神色如常地关上房门:“差一点儿。”
慕瓷虚心求教:“差在哪一点?”
沈如归摘掉眼镜:“露少了。”
慕瓷低头看了看:“不少……吧?人家都说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比一眼看到底更让人印象深刻。”
他边走边解睡衣扣子:“知道还问。”
慕瓷笑笑:“因人而异嘛,大部分人代表不了你和陆导这种特例。”
“我和他什么时候成一类人了?”
“你这个人好较真,我就随口一说。”
“那就别说了,做比较实际。”
凌晨一点半,陆川被手机振动声吵醒。
他有严重的失眠症,很多时候都只能靠安眠药入睡,但是电影开拍后,他的手机会二十四小时开机,否则也不会让沈如归在这个时间烦他。
“你有病?”他被吵醒后会更难入睡,所以开口就不是什么好话。
“火气这么大。”沈如归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哦,没有夜生活的男人晚上下班早,十点就睡。”
慕瓷睡得沉,在被褥里缩成小小的一团。沈如归披了件睡袍走出卧室,关上门,走廊里开着灯。
“抱歉,我没有这个概念,打扰到陆导休息了。”
即使隔着半座城市,陆川也能想象到电话那端的沈如归是副什么样的丑陋嘴脸。
陆川被气笑了,讽刺道:“不就是有了个女人,你至于吗?用不用再给你送个扩音器,站在望江大厦楼顶喊?”
“低调低调。”沈如归点了根烟,“我这个人还是很重义气的,好兄弟的女人跑了,整晚失眠还得吃药,我却在他面前秀恩爱,实在是不忍心。”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两分钟后,陆川睁开眼睛,那点儿残存的睡意散得干干净净。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第一,慕瓷是去跟着你拍戏的,不是去受委屈的。上次她就在你的地方被欺负了,只不过她不说,我就当不知道,毕竟我忙,没空找你算账,但别再有第二次。第二,你骂两句就行了,我都舍不得骂。还有……”
烟雾缭绕,沈如归垂着眸,侧脸轮廓看上去格外冷厉。
“慕瓷是长得跟她有那么一丁点相像,但慕瓷是慕瓷,她是她,你管好自己的眼睛,不该看的就别乱看。”
没人知道,陆川有过一段婚姻。
一个星期后,贺昭才又去剧组接慕瓷。
他表面看着没什么,还是那张随处都能招蜂引蝶的脸,但是慕瓷偷偷从背后拍了他一巴掌,他瞬间疼得嗷嗷叫,显然是被揍过。
“小点儿声,”慕瓷捂住贺昭的嘴,“我问你,那个人……没事吧?”
贺昭不以为意:“能有什么事,沈哥有分寸。”
“那你还让我去拦住他,”话音未落,慕瓷目光不善地看着对方,“你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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