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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看似很严重,实则他年轻,养几日就能恢复一些精神气儿。唯一严重的,反倒是他的腿,他有一条腿断了,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得养百日。“萧元贞,你是故意的吧?”永王拄着拐杖,就这么来了。他身上还有些伤口大的外伤,如今还包着白布,反正从外表看去挺惨的,又瘸了一条腿,拄着拐杖,因此他跳脚起来也格外滑稽。“我是让人询问你,也没让你一定要来。”“这些事难道你办不得?”话说到一半,永王也瞅见她靠在贵妃榻脸色苍白的模样。他也听说元贞病了,看样子病得很严重?“你没事吧?”元贞神色淡淡道:“我能有什么事?”永王想起当日之景,那副场面别说他受不了,更不用说她一个女子,尤其之前为了大局,她还打算亲手弑父。不管是不是故意做给北戎人看,偏偏亲爹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会病成这样也不让人意外。如此一来,永王的一腔激愤莫名就没了。“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要让我做事?”他蔫蔫道。也没让人扶,自己一蹦一蹦地来到椅子上坐下。“你不做事,打算以后干什么?你不是为长吗,我让小七来给你打下手。他们的丧仪,旁人不宜插手,还是得你来。”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他可是受了重伤啊,她就不能体恤下伤者?这时,萧杞也来了。兄弟二人事别多年第一次相见,永王对被养得油红似白的萧杞有些嫉妒,而萧杞只觉得四哥竟然这么惨,不禁有些唏嘘。“我还让人通知了八姐她们,总之这事就交给你们了。”永王本来还想说什么,见她恹恹的样子,当即闭上了嘴。太子赵王等人的丧仪同样没大办,也办得甚为低调。毕竟大散关那已经开战了,谁也没心思在当下这种时候关注这个。除了庆阳怀宁,淑嘉淑安永福,甚至淑惠也来了。淑惠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似乎是偷偷跑出来的。对于这个姐妹,庆阳怀宁淑嘉她们也知晓其大致近况,总之日子不太好过,碍于元贞的关系,她们也不好过多插嘴,如今兄弟姐妹就只剩了他们几个,北戎那虽还有几个小的,但谁知道哪会儿会没命呢。对于被俘后,众人在北戎的境遇,也有人试图打听过,可惜永王不大爱说,谁问就骂谁。他现在是彻底放开了,也不知是不是还记着之前那场惨烈,显得格外暴躁。除了他们外,蜀王外家的刘家也来了。与永王的情况差不多,刘中书那个刘家是所剩无几,倒是其真正的外家本是旁枝,因此逃过了一劫。不过蜀王这个外家倒是低调,本身也不是惹是生非之人,家中有个男丁通过了招贤纳才考,也算支撑起了门楣,日子过得不差。武乡侯也来了,他来是想问问女儿和外孙女境况。只可惜永王暴躁,他也没问出口,大概也是心中明白,遂也没多问,给太子等人上了一炷香,就离开了。时间一晃,就是三个多月过去。
这三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其实主要集中在大散关一带和襄城。大散关那北戎数次进攻,在军民一体的严防死守下,再加上大散关易守难攻,尽皆败退。新朝廷这边虽有死伤,但北戎那边在木石终于研制出来的飞天威武大炮下,死伤远比新朝廷这边惨重。几次过后,实在把北戎打寒了打怕了,一改之前嚣张的气焰,并偃旗息鼓,暂无再次进攻之态。而裹城这,以谢成宜为首的官员,在经过‘三劝进′后,元贞终于答允登基一事。倒并非元贞还要作一番虚伪之态,表现一下自己并不想当这个女帝,她一直的说法是待大散关战事罢后,再提此事。可谢成宜等人实在怕拖延生变,也不管元贞什么态度,反正他们都把态度做足了,于是便演了一场‘三劝进′,也算随了自古以来的惯例。事情定下之后,除了商定登基之日,便是昭告天下。对此,新朝廷属下各地百姓官员,早已习惯了上面管事的萧相是个女子,没听说吗?萧相又辟了一科招贤纳才考,乃女官考。女人都能当官了,当皇帝又有什么好稀奇的?人家还是正儿八经先皇传位,先皇都不在意以后江山到底姓萧,还是姓杨,他们当平头百姓的在意什么。除此之外,还有皇城的选定,以及皇宫的建设。对此,元贞是一律暂时省略,皇城她定的就是新城。至于皇宫,她觉得现如今的镇北王府就不错,但按照规制,实在不够规格。且自己人也就罢,皇宫到底是一国之象征,皇权之象征,以后可能还会有番邦前来朝贺,实在不宜如此简陋,以免惹人笑话。既如此,那就修吧。但元贞的说法是慢慢来不急,如今失去的领土还没拿回来,北伐还未成功,又谈何番邦来朝?不过她这说法最终还是遭遇打脸了,实在是后续为了充盈国库,再加上有些矿产所在之地都被北戎占了去,为此他们不得不往外发展往海上发展。因此,在朝廷的大力支持下,本就发达的海上贸易,更是疯狂发展起来。除了带回大量财富以外,还收拢了几个小国当藩属地。当然这是后话。晨光熹微,天方破晓。今天就是登基大典的日子,因此半夜时镇北王府众人就起了。按规矩斋戒了三日的元贞,终于踏出了斋所,被绾鸢虞夫人一众人扶去梳妆穿冕服。按古制,冕服当有十二章纹,冠有十二旒,总之就是极为繁琐。为了赶制出这套登基要穿的衮冕,下面人整整赶了三个月,前几日才匆匆赶制而成。元贞宛如一尊磨喝乐娃娃,被人翻来覆去打扮着。趁着空隙,她问道:“镇北王不是说会赶在之前回吗?还没回?”绾鸢摇了摇头道:“说是这么说,但还未有消息传来。”这登基本该是在皇宫大殿之中,只可惜新朝廷这里什么都没有,现在建也来不及,关键元贞也不让,推说正是大战之际,太过劳民伤财。不得已,他们退而求其次修了一座祭坛。这祭坛乃祭天之用,祭天乃朝之大事,这也总不会拒了吧?元贞一看就知是谢成宜的手笔,倒也没说什么,建就建吧。所以这次的登基大典,就在位于新城正中的祭坛进行。…正是旭日东升。礼官站于祭坛之上,祭鼎之侧。元贞立于下方一点的位置,百官则立于下方的台基和台阶之上,按照官位依次顺延到下方广场上。“吉时已经到了。”刘俭悄悄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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