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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棠对于月色悬水波平这样的景色没有什么过分高涨的热情和兴趣,到了客栈先是将客房四处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异样情况之后,才将那个被虞思封了水蛇的小瓷瓶拿出来放在桌上。
即便被封住了,这小瓶也没有几分安稳,是不是隔几息便要奋力的挣扎一下。
好似浑身上下用不完的灵力。
“不用管它啦。”
察觉到季棠在观察这只封禁水蛇的小瓶,虞思微微从窗边向后歪头:“不听话的小蛇,多关上几天,就会老实了。”
季棠微微点头,但却还是难以抹去心中那份疑惑。
她望着虞思,斟酌了片刻,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困难模样。
这样的表情在她脸上属实罕见,因此虞思一下子便注意到了。
她迟疑了一瞬,从窗边离开,来到桌前,在季棠对面的位置坐下:“阿尚你这个表情,是有什么话想问我吗?”
季棠没有遮掩,微微点头。
随即又摇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自己的一点疑惑罢了。”
“有疑惑就说呀。”虞思道,“只要是你问的,我都会答的。”
听到虞思的话,季棠不由怔愣了一瞬,目光微微向下落在盈盈烛火照映下,自己的右手上。
她的右手放在桌面,虎口向上,上头两颗牙印尚且有几分清晰。
不知是不是本质为妖灵的原因,那只小蛇留在她手上的伤口并没有什么毒素,就如寻常的,被灵力伤到的伤口没有多少差别。
先前从小船上下来时,虞思便已经给她看过,并涂抹完药膏了。
此刻伤口处几乎没什么疼痛,只一片清清凉凉的触感。
季棠的目光从手上虎口处挪走,重新落在桌上的小瓷瓶上:“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方才我见你将那妖灵抓住关进瓷瓶的时候,动作行云流水的一套,似乎很是熟练。”
“哦,这个”
虞思将桌上小瓶抓在手里,转着看了瓶口的封禁两秒:“因为它是蛇呀!”
她轻轻拧着眉头,软声同季棠解释道:“蛇是上好的药材,蛇皮,蛇胆,蛇蜕,蛇毒,蛇油甚至蛇血蛇肉,都可以入药治病。为了取这些药材,我阿娘养了一方小池子的蛇,经常打发我去处理它们,把它们抓出来关在小瓷瓶里面等着以后用”
“一开始我也是害怕的,可是阿娘非逼着我去”虞思话语顿了一瞬,似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面上漫上几分惆怅,“后来接触的多了,便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想到什么,对季棠道:“阿尚,要不我来教你吧!这东西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只要掌握了诀窍,掐住它的命脉,便可以很轻松的拿捏了。”
说着,她用力晃了晃手里的瓷瓶:“诶,这水蛇怎么没有动静了?方才还在震瓶子呢。”
瓷瓶一片寂静,半点儿响动也没有,像是方才还在里面奋力挣扎的事物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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