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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心花怒放,以为今日有了什么桃花运。
哪知下一刻,听见此起彼伏的道谢声。
江婉莹无意瞥了一眼,方才施粥的小哥,正在为每个人分发一个檀色药盒。看上去与她的一模一样,应该也是冻疮药。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江婉莹反而大大方方拿起药盒,又对那位公子谢道:“多谢公子大恩。”
那位公子平和又疏离撂下一句:“不必客气。”转身将走,却被江婉莹叫住:“公子,可否,再多施一碗粥于我?”
那位公子回身,上下打量一番江婉莹,语调忽冷道:“看你的穿着打扮,应是大户人家的侍女。我既施粥,来者不拒。可你也非缺衣少食之人,何必与那些人争一口用来活命的粥呢。”
江婉莹脸色一沉,果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哪里知晓什么人间疾苦。装作善人施几次粥,就自以为是了解人间疾苦一般。
那公子见她哑口无言,娥眉紧蹙。看似低眉顺眼的温顺,实则更像是一只不服气的野猫。
江婉莹将药盒揣进怀里,屈膝施礼抬足径直离开了此处。反正吃得八分饱了,那两分被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气饱了。
方才施粥的小哥发完药,到了男子身旁,抱怨道:“景公子,我这胳膊都酸了。今日可是大年初一,都没顾上去给我祖母请安。”
这位被称为景公子的人,正是盛梁国的当今皇帝——萧景飏。他身边这位小哥是萧景飏的御前禁卫左指挥使——俞百川。
萧景飏白了一眼俞百川,直接了当往府门口走去。
俞百川抓耳挠腮,小声嘀咕:“我又说错什么了吗?”腿上不敢怠慢,快步追了上去。
一入府门,萧景飏面容凝重对追过来的俞百川,问道:“为何城中的难民越来越多,朕,这半年不是命户部,拨了两次的赈灾钱粮?”
俞百川立刻敛容收色,严肃答道:“臣已命人去林州打探消息,应该马上会有答案。”
萧景飏不动声色嗯了一声,心中已是愁绪满满。
先帝当年被罚守皇陵,伤了身子。继位不到两年便驾崩归天,朝中分割势力尚未统一。
萧景飏登基之时还未及冠,那些权臣怎会真心臣服。更有梁王当年遗留下来的余党,需要一一拔出。
萧景飏从后门离开,乘上一辆华贵的马车回了皇宫。
江婉莹亦从后门溜回侯府。她方到柴房外,便碰上侯府夫人身边的陈妈妈。
这陈妈妈是侯府夫人的陪嫁丫头,如今府上除了管家便是陈妈妈管事。
陈妈妈身圆体胖,看着一把子力气。不过一脸横肉,面相极凶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主。
“死丫头,死哪去了?”陈妈妈不由分说,抬手便掐了一把江婉莹的细胳膊。
江婉莹忍着痛,低三下四回道:“陈妈妈,寻我有何事?”
陈妈妈叉腰,凶道:“莹丫头,你收拾收拾,回小侯爷院里吧!”
让她回去,那只有一个可能元晟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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