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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玄又绷着脸,拢了拢衣袖,鼻子出气。
弦锦又往前凑了凑,拉长了音调唤她:“玄又——”
“凭甚么我都未瞧过,他就能瞧?还有这整个燕京的人都瞧见了,就连那个土地仙都瞧见了!我都未瞧过!”
玄又真真是把自个儿气的七窍生烟,倘若现下是个原型,一身虎毛只怕皆是炸开了。
弦锦歪了歪头,“你此番,不是也瞧见了么?”
但听此言,玄又一噎,咬紧牙关,又转过身去背对她。
弦锦故技重施地拖长了尾调,又唤她:“玄又——”
但见玄又依旧不肯理自个儿,弦锦锲而不舍地继续唤她。
耳畔一声又一声较为绵软的声音划过,似是轻羽拂过面颊,叫人心痒的很。
玄又抵不住她这般模样,终是转了身,将脸埋在她怀里,宛如稚子般赌气道:“不成,你下回只能给我瞧,你羽毛这般漂亮,给旁人瞧,我可难受的紧。”
弦锦眉眼含笑,“玄帝这是在拈酸吃醋么?”
话音刚落,她便察觉怀中有异动,玄又的一双虎耳朵忽地冒出来,弦锦没忍住,当即就上手去捏。
耳朵处很痒,玄又不自觉地抖了抖耳朵,死活不肯将通红的脸自她怀中离开,只闷闷地答了声:“是。”
早早预料布下隔音的术法后,瞧见一切的友一凝嘴角抑不住笑。
扶柏倒是捧了一颗老妈子心,顿感欣慰。
只有自弦锦进来后,就被师尊的挚友蒙住双眼、堵住耳朵的新帝不晓得发生了甚么,心下正疑惑的紧。
离别与常羊山
承德元年三月初五,自天边袭来的一道青光坠落于皇宫。
青鸟身形不稳地飞进皇宫,未等其飞至眼前,友一凝就已先嗅到其身上的血腥气,随着血腥气一同前来的,还有青帝的木纹信纸。
玄又伸手取下信纸,还未展开便听见其中传来少卿急促的声音:“常羊山有变,速来!”
青帝这般焦急的模样着实不多见,急匆匆的话语听得几人皆是懵了一双眼。
玄又不禁蹙眉,那常羊山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封印镇压的阵法,莫不是这些个阵法全破了,刑天上君又活了?
未等不及细想,扶柏同六识已先行一步御风离去。
友一凝见状,当即隔空画下真言,霎时间,一道灿金色自宫中飞出跃过南天门,直奔常羊山。
下瞬,司命星君与蓬莱仙岛岛主便消失在原地。
新帝将将下朝,偌大的御书房中就已只剩下玄又和弦锦。
先前同自个儿师尊常在一处的几位早已不在屋中,新帝虽知师尊的挚友大抵不是甚么凡间的术士,应当也是天上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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