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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闷气
望舒神女如今已在常羊山,今个夜里,只有望舒神殿的神官临危受命,独自驾车。
许是神官不大熟练,那月光摇摇晃晃的,三足金蟾估摸应当是扒紧了神官的衣裳,这才不叫自个儿被甩出去。
这般场景,在上界真是万年难得一见。
皎皎清光之下,弦锦在生闷气,亦是在上界万年难得一见。
尽管玄又晓得她是为何生闷气,可若是再来一回,她仍旧会是提出自个儿也要去的意见。
但种下甚么因,就要得到甚么果。
玄又端来茶盏,在弦锦身旁落座,思量再三后捣了捣她。
“帝君陛下?”
弦锦一手搭木桌边缘,专心地瞧着剑谱,神色淡然,“我同你说过,莫要再唤我帝君陛下。”
闻言,玄又讪讪地缩回了捣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又道:“青阳陛下?”
弦锦现下,一闻见她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转过身面对她,眉间强压着怒气。
“你晓不晓得那云阳氏的两片神魂,如今炼化了刑天上君留在干戚中的煞气,根本不是凡世燕京的那个分魂可以比拟的!”
“我知,所以那里头很危险,稍有不慎就是陨灭。”玄又见她终于肯理自个儿,心下登时松了口气。
“你知?我看你不像知晓的样子。”
“弦锦。”
玄又的声音忽地平静起来,认真地盯着她,“你瞧,你也知那里头危险,你晓得我进去可能会陨灭。”
“那为何你不想想我瞧见你进去,会是个甚么心情?”
但听此言,弦锦猛然怔住。
玄又靠近她,朝她嘴里塞了块盐渍梅子,眸光闪闪,“所以说啊弦锦,你忧心我,我也同样的忧心你。”
“既然你我二人,都在忧心对方,此事不如就这么定了,可好?”
盐渍梅子方一入口时有些许咸味,而后是酸甜的味道在口中荡开。
弦锦并未回应她,微微眯眼,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凑上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力道有些大,似是泄愤。
可在她将要离开的时候,玄又却忽地扯住了她的衣袖,亦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夺去了她口中的盐渍梅子。
在玄又扬起眉梢,得意地咬梅子时,忽而瞧见面前人的鬓发微微撒乱,便伸手去扶正。
青阳帝君盯着她,终究还是应了声好。
头顶那皎皎清光依旧是摇摇晃晃的样子,瞧得人头晕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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