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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法国天气阴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湿气,有些冷,幸好出行之前考虑周到,备了一件米白色的长风衣,可以遮挡寒气。
早上,很早时分,助理乘坐夜班飞机赶到别墅,带着一套熨烫过的衣服,敲响了别墅的大门。
铃声响起时,程灿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面上耳夹,菱形结构的布艺耳夹,红棕色和米白色方格相间,配上哑光的阿玛尼的唇釉,呈现出一种盛人的美感。
她下楼时,纪泽阳穿着正装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阅览一份法文报纸,面前一杯咖啡上方热气腾腾。
“很好看。”
她走到跟前,他察觉站起身,从她身上扫过,一种颇为欣赏的目光,然后赞美一句。
不可否认,在这湿冷的清晨,她的心情得到了某种精神意义上的鼓舞,尽管并不是特意为之,但一位男士对于一位女士样貌上的赞扬足以让她开心一整天。
更别说,是爱慕很久的心仪对象。
她开心地笑了笑,顾忌助理在场,不好放开动作表达她的喜悦,否则她真有可能当场给他一个并不单纯的早安吻。
婚礼仪式九点左右开始,为了更多的亲朋好友参加,定在周末日期,他们乘车到达教堂时,里面已经来了许多人。
男士身着正装,女士头戴宽檐帽,穿着华丽礼服,男方是法国人,在场不少金发美人都是盛装出席,可以猜出男方大抵家底殷实。
婚礼过程很快,新人携手走向教堂中央的十字架,一步步走向誓言。过后一行人乘坐车来到一个法国餐厅,婚宴场所。
整个会场不小,主题色调为白色,有端着香槟托盘的服务员穿梭其中,他们进场时,新娘站在一行人中间,说笑,一身拖地长裙,依旧是白色,腰间有细碎的闪片,意大利式吊灯照耀下,粼粼发光。
程灿端着一杯香槟慢慢饮着,有人过来与他们打招呼,更确切地是与纪泽阳打招呼,应该是相熟之人。
不待他们询问,纪泽阳便主动介绍起她来,“这是我的未婚妻。”
几位穿着得体礼服的商人开始夸赞起,不太相识便只能从她气质相貌,看起来绞尽脑汁。
“程小姐很漂亮,气质迥然。”
她笑笑,只能放下香槟杯拿在手里做摆饰状,心里叹气地做一个称职的花瓶,看这些人来来回回,交际中话语也不外那几套规则。
婚宴结束很晚,他们出了餐厅,外面有风在吹,一行人准备送他们离开。
新娘站在最前方,一身露肩礼服,一阵风吹过,程灿看着都觉得寒气逼人,不禁搓了搓胳膊。
“回去后代我向母亲问好。”新娘说,语气是尽量平淡。
“嗯。”
新娘看向站在一旁的程灿说,“程小姐……”
说了名字,她似乎想到什么,终究还是没多说,只是垂下眼帘,从身后的人手上接过一个盒子,然后递给她,“初次见面,算是我作为长辈送给程小姐的一份薄礼,还请收下,不要推辞。”
程灿看了纪泽阳一眼,才低声道谢,接过盒子。
到了车上,程灿打开。
盒子里面是一个上好的翡翠手镯,在车灯的照射下,好像有碧波流动,绿意盎然。
“你们家的人好像都喜欢送人翡翠。”
或者是小巧的老物件,都是价值不菲之物,程灿每次拿着都怕不小心磕坏,她可能会心疼好一阵。
纪泽阳帮她戴在手腕上,映着白皙肌肤,赞叹道,“很好看。”
程灿晃了晃手腕,歪头笑着倒在他身上,靠着他的肩膀,骨头有些咯人也不想离开,紧紧抱着他的胳膊,熨帖的礼服早已经褶皱不堪。
因为行程原因,他们在法国多待了三天,在最后一天早晨,她被耳边密语唤醒,纪泽阳侧卧在床边,手放在她的头顶上帮她梳理头发。
程灿还未睡醒,却仿佛若有所觉抬起自己的右手,有些刺眼的阳光透过轻纱窗帘照射进来。
她哇了一声。
顿时睡意全无。
猛地坐起身,打量右手无名指上的一个戒指,蓝色的宝石周围镶嵌着碎钻做装饰,并不是十分夸张的大小,刚刚合她心意的颜色。
“求婚戒指?”
她看向纪泽阳,脸上的笑容没有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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