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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弈握着他脚踝的手掌松开了,转而覆上他的脊背,隔着单薄的棉质睡衣,拢在他的蝴蝶骨上,似掌控,又似安抚。
男人亲得很凶,却又似强行控制着自己的力气,没有把他弄疼,只是用干裂的唇,将少年水润润的唇瓣含在齿间吮。
火炭似的舌头从上面汹涌地舔过,坚硬锋利,仿佛能轻易撕碎猎物的两颗犬牙擦过唇瓣内侧,叼着内里软嫩的小舌头,却始终没有狠心咬下去。
姜渔抽抽噎噎,半裹着被子,顺从地被男人抱在怀里,微张着柔嫩的唇瓣让人亲进来,很乖巧地没有挣扎,好像让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一样。
只是他哭得太厉害,没多久就要狠狠抽一下,男人又吻得凶,把乖软的小嘴亲得直出水,津液来不及吞咽,不小心把自己呛住了,当即咳嗽起来。
褚弈不得不把人放开了。
“咳咳”少年咳得厉害,白皙脸颊都烧起艳丽的红,眼睫上挂着泪珠,随着抖动一颤一颤,看上去可怜极了。
到此时,褚弈胸中的怒火终于平息了些许,那些刚才被汹涌怒气压制下去的心疼,也后知后觉地从心脏深处漫上来。
他把姜渔揽在怀里,安抚地拍着人的脊背顺气:“好了好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弄疼你,老婆不哭了啊。”
姜渔哭得抽抽嗒嗒,下巴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他像是觉得气不过一般,忽然张口狠狠咬了下去。
这一咬使出了全力,任凭褚弈再怎么皮糙肉厚,也不由从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都说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少年气狠了,把男人肩头咬出了一个深深的牙印,细小淡红的血丝从印痕里冒出来。
褚弈一动不动地任他咬,待少年松了口,才问:“消气了?要不要再咬几个?”
“滚。”姜渔红着眼睛瞪他一眼。
男人打什么算盘他心里清楚着呢,他才不要奖励褚弈。
“给我看看。”褚弈忽然说。
姜渔:“什么?”
褚弈抬眼,深邃眼瞳像是勾索,紧紧缠缚在他身上,声音嘶哑:“脱了给我看看,我就相信你。”
姜渔瞪大了眼睛,随即,“啪”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滚!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姜渔像是一只小刺猬般绷紧了漂亮的背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可男人却不似往常那般顺着他,异常地强硬,眸色幽深:“是老婆自己脱,还是老公帮你?”
姜渔两眼睁大望着跟前的男人,又怒又羞。
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步,人总是抱有侥幸心理,不会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考虑,姜渔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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