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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图不服,“你不也没拦吗……”
“没拦没拦,我哪拦得住?!”,李清站起来甩下一句话进了屋子。
巴图只好把东西归整好,郁闷地回去,乌和勒现在也不在身边,没有事可做。他倒在床上,长叹一声无意看向小木桌边,上面有一封信。
巴图瞪着眼睛盯了半天,还是满心复杂地打开了信。
第一句就是,“巴图兄弟,杨彰有事相求,最后助我一次。”
……
巴图看完信,心情复杂,段英竟然还没有离开,甚至还想再冒着被杀死的风险返回同殿下见一面。
殿下会答应吗?
他即使再不待见段英,还是去了雀台。里面冷清,就像死了人的地方,没有下人,没有响动,门窗都闭着,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光亮。巴图登上台阶,敲阿衣努尔的门,好一会儿,里面只传来一声阿衣努尔的驱逐声。
“离开。”
巴图将信顺着底下门缝塞进去,用汉话讲:“这里有一封信。殿下你应该会想看的。”
他说完,也没有走,果不其然,过会儿就传来锁链响动和脚步踏动木板的声音。
阿衣努尔布满红痕的手拾起信纸,那红痕是他无意识掐咬出来的,有的结成了短短的红痂,数量较多,泛着丝丝的疼。
他逐字逐句读完了,信纸上有了湿痕,苍白的脸也有了颜色,宛如即将蔫死的嫩绿草叶,几滴水浸到周边干土里,就有了生意。门被他的颤动动作牵连,在巴图视线里显眼地晃动。
“殿下,还要见吗?”
巴图问出口,但下一秒就知道了答案。阿衣努尔打开门,抱着信,双目微红,脸上几道泪痕,已经哭过。双手被稍长了一些的锁链禁锢,但也让他走不出门。
他如今就是一只飞不出去的雀鸟。
“那……”
后面阶梯踏板传来咯吱咯吱响声,巴图回头,看到阿尔善背着手登上来,忙行了礼。
阿尔善看见阿衣努尔露面也很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他满意地对巴图说:“还得是亲近的人劝说管用。你跟随表哥多年,最了解他。”
巴图嘴上道不敢,心里却担心。阿尔善这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恐怕对殿下也有所图。但主人说话,他不好多留,离开准备去了。万一殿下想到办法能和段英私奔,必定要多带些东西。尽管这个想法很天真就是了。
阿衣努尔早就把信收起,回到屋里,坐在案几旁,兴致缺缺喝着水。阿尔善跟着坐过去,没一会儿就开始接近阿衣努尔。
事到如今,他大胆挑明了自己对阿衣努尔的心思,像只恶犬一样围着食物旁边嗅来嗅去。就要和阿衣努尔脸贴脸时,被一记力道十足的巴掌掌掴到一边。
阿衣努尔将杯子扔到他脸上,皱眉道:“你不要太过分。”
阿尔善被打,没有生气,离远了点摸着脸,盯着阿衣努尔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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