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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贺司楼应了一声,想了想说,“吃烧烤吗?”“嗯?”沈羡挑了下眉梢,“下晚自习都几点了,我妈还等我回去搬家呢。”“住这么长时间了,差这一天么,”贺司楼边往教室外走边说,“现在出来。”“我靠,”沈羡笑了起来,“你能不能别说风就是雨啊,上晚自习呢。”“不上了,赶紧的出来,怎么也得赶在你搬走前把这顿烧烤吃了啊,”贺司楼笑笑,低声说,“省的以后你一看到烧烤就把‘我他妈等贺司楼一顿烧烤等到搬走了都没吃上’挂嘴边儿。”“哥哥,我已经搬走了好么,”沈羡话是这么说,身体倒是很诚实的行动了,径直下了楼,往学校食堂走,打算从食堂后门溜出去。“你没搬走,”贺司楼说。“怎么没搬走,”沈羡勾了勾嘴角,手抄着兜往食堂那儿晃,半点儿‘我是逃课人’的紧张感都没有,“你这是打算自欺欺人呢?”“叔叔阿姨是搬走了,”贺司楼说,“你东西不还在我家吗,不算搬走,不接受反驳。”“得,”沈羡笑笑,到了食堂门口,定睛一看,愣住了,食堂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锁,“我靠,哥哥我们食堂门锁了,我他妈怎么出去?”“你···”贺司楼停顿了一下,看着眼前自校两米多高的墙,啧了一声,四下看了看,没看到能踩的地方,“翻墙吧宝贝儿,我也得翻墙。”“我业务不熟练啊哥,”沈羡四下看了看,“别烧烤没吃成回头再给摔了···”“那你等我,”贺司楼目测了一下墙的高度,往后退了几步,“我要翻墙,先把你装兜兜里了啊。”沈羡愣了愣,很神奇的听懂了他这句“我要翻墙,先把你装兜兜里了啊”是什么意思。是不挂电话的意思。“嗯,装,装吧,”沈羡结结巴巴应了一声,心莫名突地一热,瞪着墙走神了。“你在哪儿?”电话那头传来贺司楼的声音,“我出来了。”“在学校后门,”沈羡回过神,找了个有支撑点的地方,“把你装兜里了啊。”“嗯,”贺司楼笑笑。沈羡把手机装回兜里,脚往支点一蹬,跃到了墙头,和墙外仰着头看他的贺司楼对上了视线。天色这会儿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巷子里很安静,路灯散着柔和的光,贺司楼手抄着兜,唇边扬着点儿意味深长地笑意,懒懒散散站在墙下边儿仰着头看他。“笑个屁,”沈羡勾了勾嘴角,坐到墙头。“翻墙了,”贺司楼笑着看他。“嗯?”沈羡正研究从哪儿往下跳呢。“你还指望我为了你翻墙啊,”贺司楼把沈羡第一次逃课出来给他买早点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是你之前说过的话,打不打脸啊现在,为我翻了个墙。”沈羡愣了一下,笑了起来:“滚蛋,往边儿上让让,我先下去。”贺司楼往旁边让了让,给沈羡腾开地方。“去哪儿吃,”沈羡从墙上跳下来,看了眼贺司楼,“我们的蓝色小可爱呢,不骑了?”“怎么骑?”贺司楼侧头看了他一眼,“破校门而出?还是扛着它翻墙?”沈羡乐了,膝盖顶了下他屁股:“我他妈是这意思吗?”贺司楼笑笑,没说话。俩人一前一后往前溜达着,贺司楼没说要去哪儿吃,沈羡也没问,只跟着他走,十多分钟的路程,在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中结束了。“到了,”贺司楼扭头看他,下巴指了指前面不远处挂着“串儿”的小店。这家店从外观看,除了那个写着“串儿”的牌子之外,没有一点儿烧烤店的样子,门脸装修的很精致,更像是甜品店。沈羡跟着贺司楼往里进去,没忍住看了他一眼:“这儿是烧烤店么?”“没看门口牌子上写着串儿么,”贺司楼说。收银台里坐着玩儿手机的老板闻声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视线扫到贺司楼的时候,原本起身的动作停住了,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懒洋洋地打了声招呼:“来了。”“嗯,”贺司楼应了一声,驾轻就熟从吧台上拿了张菜单,递给沈羡。“你常去那个包厢没人,”老板给他找了支笔,目光里含着点儿趣味,“朋友?”贺司楼挑了挑眉梢,看了他一眼,没吭声,带着沈羡径直往楼上包厢走。“你常来的地儿?”沈羡四下看着,这儿不止外观不像烧烤店,里边儿的装修也不像,比起烧烤店,不如说情侣约会的地方更贴切。“嗯,也不是常来,”贺司楼说着,拐进了一间包厢,“偶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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